上,讓他睫毛髮顫,眼睛發癢。
但是她的動作非常粗魯,兩根手指上下一扒拉,使勁兒地扒拉,痛得蕭楊眼淚都出來了。
他很兇地瞪她,她就笑眯眯地說:“咦,對不起,我其實沒想到我竟然還有這樣大的力氣。”
蕭楊惡狠狠地說:“你的意思,是怪我給你下的藥分量不足。”
禾苗攤攤手:“您請便,不過那種玩意兒用多了,腦子會癱瘓的,會忘記很多事情,我就怕我會想不起方子來,那可怎麼辦才好?”
蕭楊很兇地“哼”了一聲,沒有再吱聲。
禾苗用了整整半個時辰,才給他開出了方子:“你身上除了我當初給你下的毒之外,另外還有一種毒,你現在不覺得,過一段時間就會發作,然後必須服用某一種解藥。這種解藥分量不夠的話,只能緩解,必須長期不斷服用,給你提供解藥的人,就能達到控制你的目的。”
蕭楊嗤之以鼻,禾苗就問他:“你是否每天夜裡都會驚醒?然後再睡不著?脾氣日趨暴躁?看什麼都很痛恨,都不順眼?只要飲茶,就會心跳加速,容易出冷汗?”
她越說,蕭楊的臉色越難看:“根本沒有這種事,別胡編亂造了,我不會被你嚇到的。”
禾苗笑笑,把藥方遞給他:“你可以試試吃我的方子,三天之後,症狀必然有所緩解。也可以不吃,三天之後,你會迎來第一次暈厥,你這是運氣好遇到了我,不然你就等著倒黴吧。”
蕭楊一把搶過藥方,黑著臉出去了。
禾苗坐在床上閉目打坐,她其實也非常焦躁了,她不知道,到底什麼時候才能脫險,以及還能不能脫險。
她想到何蓑衣和稻穗也許還活著,也許遇到什麼意外,一直在等她去救他們,她就冷靜不下來。
她默默地念叨,希望從未見過面的那位祖父,以及才去世不久的祖母,能夠保佑她,讓她新想出來的這個藥方,達到既定的效果。
還希望蕭楊能上她的當,往她給他設定的圈套裡,一步一步走進去,越陷越深。
房門“吱呀”一聲響,啞巴婆子端著吃食走進來,站在一旁目不轉睛地盯著她看。
禾苗知道一般能替蕭楊盯防她的,必是蕭楊的心腹,至少也是信得過的人,這種人通常都不會太笨。
啞巴婆子這表情,似乎是看出了什麼,不過她並不在乎,哪怕就是蕭楊看出來了,她也不在乎。
因為她已經無路可走,必須努力尋找任何可能,為自己尋找活路,哪怕失敗也不會損失太多。
啞巴婆子突然“啊”了一聲,指指她的心,再指指她的臉,然後指指外面,做了一個刮臉的動作。
其實就是罵她不要臉。
禾苗微微一笑,假裝看不懂,該吃就吃,該睡就睡,安靜等待。
第一天,蕭楊沒有出現,啞巴婆子對她的態度很糟糕,送飯的時候故意把湯潑在她身上,或是故意把飯弄灑大半,菜很鹹,非常難吃。
禾苗裝孫子,難吃就少吃點,衣服弄髒了自己洗,啞巴婆子沒找到機會和她發作。
第二天,蕭楊仍然沒出現,也沒任何訊息傳來。啞巴婆子上升到對她推推搡搡,少送了一頓飯,禾苗照舊裝孫子。
第三天早上,蕭楊仍然沒出現,早飯沒有送來,啞巴婆子就連正常的飲水也不給她,頭天夜裡的便桶也不來收拾,臭氣熏天。
禾苗往窗邊一坐,將窗紙捅開,趴在窗前透氣看窗外。
院子裡光禿禿的,什麼都沒有,就連草也沒長一根,就和蕭楊那個人一樣無趣難看。
中午,飯仍然沒有,她餓得腸胃抽搐,她輕撫著腸胃安撫它:“不要著急,晚上就有好吃的了。”
下午,她在睡覺,門突然被人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