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最有可能繼承大統的人。
這一點,只從他打小跟在帝后身邊學習政務,九歲就跟著睿王一起去蓮峰參與靖中談判,這次又讓他出面接待申國人就知道了。
簇擁在圓子身邊的人突然多了起來,認識的,不認識的全都簇擁過來,一個個都要敬圓子的酒,和他套近乎。
何蓑衣冷眼旁觀,只看圓子將要如何應對。
圓子的反應是,突然捂著肚子喊疼,然後一熘煙地跑走了,人家還只是個孩子呢。
眾人面面相覷,有人搖頭嘆息,覺得雍王還是一團孩子氣,沒有皇家的雍容風範,可惜了。
也有人覺得雍王膽小如鼠,沒有魄力;亦有人微微一笑,若有所思。
白洛洛戳何蓑衣:“你怎麼看?”
何蓑衣不高興:“狡猾,奸詐!”
重華尚且春秋鼎盛,而圓子不過是一個才十歲的娃娃,再怎麼厲害能厲害到哪裡去?
被這群人盯上才是要命,不知要平白生出多少冤枉事來,不如採用這樣的辦法跑掉,得個清淨。
沒魄力,沒風度,不穩重都不要緊,關鍵時刻穩得住有魄力,有風度就行了。
白洛洛撐著下頜盯著何蓑衣看:“我怎麼覺得你有點酸呢?”
何蓑衣道:“你懂什麼?女婿憨一點才好,太奸詐的,心裡不踏實呀。”
白洛洛道:“閨女在白銀谷呢,他見不著,過幾年就淡了,咱們另外給閨女瞧個好的。”
何蓑衣非常贊同:“夫人真是太體貼了。”
白洛洛得意洋洋:“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誰。”
喜房內,喝過合巹酒,侍女伺候又又和碧玉沐浴更衣完畢,放下帳子,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
碧玉郡主很有些害羞,垂著眼小聲說:“天色不早,歇了吧。”
又又搖頭,讓她坐到妝臺前,拿起剛摘下的髮簪等物,再次給她插戴上。
碧玉郡主漲紅了臉,聽教養嬤嬤說過,男人們在枕蓆之間多半會有各自的愛好和怪癖,難道睿王的癖好就是,喜歡盛裝的女子?
雖說戴著簪釵睡覺不舒服,不過既然他喜歡,她也不是沒有情趣的死板人,碧玉郡主紅著臉說:“我自己來吧。”
“行,打扮得漂亮一點。”又又笑著穿上了禮服,再把她的禮服從衣架上取來,放在一旁。
碧玉郡主從鏡子裡發現,覺得不是她猜想的那麼回事,總不能穿著禮服做那種事吧?
她百思不得其解,索性不去管不去問,由著又又安排。
須臾,二人裝扮完畢,又又開了門,示意碧玉郡主跟著他走。
大概是事先得到過吩咐,長長的走廊上一個人都沒有,唯有燈籠隨風搖曳。
碧玉郡主看著長廊盡頭未知的黑暗,突然有些害怕。
又又輕輕握住她的手,溫聲道:“別怕,有我,跟著我,不會有事的。”
碧玉郡主亦步亦趨地跟在他身後,他人高腿長步子邁得大,她有些跟不上,他發現了,便放慢速度將就她。
走了一段路後,兩個人的步調和節奏漸漸合拍了,碧玉郡主安心下來,整個人都是甜的。
睿王府的後院裡建了一座高高的屋子,是除卻銀安殿之外建制最高的房子。
殿門緊閉,裡頭卻亮著燈光,還有人看守。
又又的神色變得嚴肅起來,他挺起胸膛,努力讓自己顯得精神一些,輕輕推開了殿門。
大殿裡燃著長明燈,供著兩個牌位。
碧玉郡主突然明白了,他是帶她來拜見真正的公婆。
她收了嬉笑之色,認真地整理衣物,什麼都不問,跟在又又身旁認真參拜。(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