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真的過不下去了?”
葛湘君想到一個可怕的可能,但是仍然不肯相信:“難道不是陛下需要你幫忙嗎?”
錢姑姑憐憫地看著她:“陛下的確是需要我幫忙,不過不是為了他自己,而是為了小鐘。
你以為你做了那種事,再跑出去向陛下認個錯就可以算了?
並不是,他沒有趕走你,是因為不想讓小鐘傷心,讓我回宮,是因為已經不再相信你。你還要繼續作死嗎?”
陛下知道了!
他不再相信她!
他很討厭她!
葛湘君臉上的血色潮水一樣褪去,僅存的那點僥倖也變成了絕望和恐懼。
她雙腿一軟,跪倒在錢姑姑面前,痛哭出聲:“姑姑,好姑姑,求您饒了我吧,我錯了,我鬼迷了心竅,我從沒想過要害她,不然我也不會主動找陛下認罪,我只是,我只是……”
她說不出口,又羞又愧地哭了起來。
她只是太喜歡陛下了,所以才會控制不住地眼紅嫉妒鍾唯唯。
其實她也沒那麼壞透底,每次做了那種事,她都很後悔,想要彌補,但是下一次又會忍不住。
她哽咽著道:“以前,我都是真心的。”
“不然你以為你還能留在這裡?”
錢姑姑心軟下來:“看在早年的情分上,我言盡於此,你自己保重。”
錢姑姑起身離開,葛湘君將手帕塞到嘴裡咬著,忍得全身顫抖。
忍得住就留下,忍不住就走人,她必須忍住,不然,哪怕就是遠遠地仰望陛下,也是痴心妄想。
夜已經很深,整個皇宮卻才剛開始活躍起來。
平時很多見不得人的事,正好在這深夜裡辦理。
萬安宮中,韋柔睡眼惺忪的打個呵欠:“姑姑幹嘛這個點兒叫我過來?有什麼事不能明天說嗎?困死我了……”
“啪”的一下,她的臉上捱了韋太后一耳光。
打得她徹底清醒過來,又驚又嚇地捂住臉:“姑姑幹嘛打我?我做錯什麼了?”
韋太后猙獰的臉朝她逼近:“蠢貨,誰讓你對那個小宮女動手的?你知不知道,因為那個小宮女死了,楊盡忠剛才也死了?”
楊盡忠本來都快養好傷了,結果半夜時候起去上個廁所,居然就能摔了一跤,頭泡在馬桶裡活生生淹死了。
明知死得蹊蹺,卻一點蛛絲馬跡都沒留下,這難道不是重華指使十三衛乾的嗎?
一個不值錢的小宮女,卻要拿她一個辛苦培養幾十年的大總管來換。
韋太后越想越氣,又狠狠擰了韋柔一下:“再敢自作主張犯蠢,就滾回家去,換你妹妹來!”
韋柔哭了起來:“我沒有!我哪有這樣蠢?與其弄這麼個無關痛癢的小宮女,讓表哥討厭我恨我,我還不如直接弄死鍾唯唯呢。”
這話有點道理,韋太后表示懷疑:“真不是你?”
“真不是我,不信您問我身邊伺候的人,看他們誰幫我做過這種事。”
韋柔眼前突然浮現出一張明媚飛揚的臉來,氣得咬牙切齒:
“一定是呂純這個陰險惡毒的壞東西,她故意挑撥離間,讓陛下懷疑我們!
她自以為率先承寵,又住了西翠宮就敢不把我們放在眼裡,姑姑,您必須給她們姑侄倆一個教訓!”
有道理!韋太后眯了眼睛:“惡毒的壞東西,想做皇后想瘋了……來而不往非禮也,給我等著瞧!”
萬安宮副總管李孝壽進來,小聲稟告:“這會兒呂太貴妃去了西翠宮,和呂賢妃私會密謀。娘娘要不要去堵一堵她,抓個現行?”
韋太后陰險地勾起唇角:“擺駕西翠宮!”
西翠宮中,呂純和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