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所幸隨身還有些烤熟的乾果,不嫌棄的話,一起來點?
能和長公主的愛子結交,內官自是巴不得,哪還會推辭?忙不迭雙手接過。
想取點嚐嚐;真入手,就覺得分量不對。袋口扯開一線,偷偷往裡面瞄上兩眼,內官的眼睛立刻笑成兩條弧線。
‘不是想害人嗎?就讓你嚐嚐夠被害的滋味!’
陳蟜二公子邊欣賞著桶邊女子無助的掙扎,邊幽幽地告訴內官:今天晚上天子要去竇太后那裡吃家宴,他必須出席。好在,時間還早,還有……起碼兩個半時辰。
內官捏著小袋子一個勁兒點頭:
反正都是同樣的結果,二公子要怎麼樣都行!
~~。~~。~~。~~
~~。~~。~~。~~
‘譁!’
女人又被從水裡提了起來……
這既不是開始,也沒有結束!
★☆★☆★☆★☆ ★☆★☆★☆★☆ ★☆★☆★☆★☆ ★☆★☆★☆★☆
這一年的上巳節,
給參加慶祝的漢室勳貴們留下最深刻印象的就是阿嬌翁主不幸失足落水,館陶長公主聞訊,不惜首次動用天子御賜的令牌,深更半夜叫開長安的城門,星夜兼程奔赴上林苑照顧女兒。
大家對館陶長公主深厚的母愛大加讚賞,同時,對阿嬌翁主後續的治療和康復狀況表現出極大的關心。
外戚貴族,內外命婦,只要夠得上身份的——或者,自以為夠得上身份——都提著禮物跑來慰問,把個病人休養的靜室差點搞成人聲嘈雜的菜市場。直到竇太后出面限制探訪的時間和人數,才算還了阿嬌一個清淨。
同一個時間段,城陽王室的劉妜王主也因天黑路滑,不留神跌了一跤,以致腦袋磕出老大的包。當然,第二位貴女的傷勢雖比頭一位嚴重,受關注度卻少得多了。
至於天子後宮中某個梁姓婦人在慶祝活動期間染急病暴亡,則根本就沒人關心。不巧知道的人,也只是暗罵一聲晦氣,提都不想提。
~~。~~。~~。~~
~~。~~。~~。~~
只有數月後,當某個特別細心的宮廷官吏在複查皇宮人員的增減記錄時,產生了一絲疑慮:有名號的後宮女子辭世,應依其生前的地位高低葬入特定的皇家集體墓地,同時,還要按禮制附一場和其身份相配的葬儀。
怎麼這個梁氏什麼都沒有,就草草埋在上林苑野外了?
不過,
再有疑惑也只是在心頭轉了轉念頭。
畢竟事不幹己,沒人會為一個毫不相干的人浪費口舌、精神。
~~。~~。~~。~~
~~。~~。~~。~~
上巳節過後不到三十天,
曾經的梁良人的孃家,出事了。
有人匿名告發梁氏的家主樑賈——也就是梁良人的兄長——在以前的經商過程中行賄官吏,偷稅漏稅。
京都長安的官署迅速介入,從舉報到立案再到結案,七天了斷:
梁賈罪行確鑿,與其長子一起秋後問斬。
梁氏所有資產全部沒公。
剩下的妻妾幼子還有旁系庶支,盡數流放代郡,即日啟程。
眼見哭哭啼啼蹣跚而過的老弱婦孺,旁觀者在唏噓梁氏家族崛起之輕易、沒落之迅猛。很多人還記得梁氏家族是怎樣從初來乍到到迅速發跡的;尤其是當梁後宮生下皇子公主之時,梁家變得何等熱鬧煊赫,興高采烈,到處的張燈結綵,大排盛宴。
——沒想到啊,只區區兩個月不到,就家破人散了。
可是,長安城太大了;
每天都有無數起起落落的劇本在城市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