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了,這一件無頭公案,他們從哪裡查?”
燕雙飛搖了搖頭,說:“石堅沒有那麼傻,就算瞞得過他一時,只要他有心要查,早晚會查出來,反倒不如這樣直接告訴他。”她說著按了按額頭,皺著眉頭說:“你陪我去佛堂……他們這麼快就發現了冬奴的消失,不知道冬奴他們逃不逃的出去……”
蘭格心裡也擔憂的厲害,她扶著燕雙飛到了佛堂,自己也在一旁跪了下來,對著佛祖誠心跪拜。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遙遙地就聽見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震耳欲聾,踏的那佛堂的的似乎都有些微微地顫抖了,她猛地睜開了眼睛,驚聲說:“是姑爺回來了!”
燕雙飛的眉頭只輕輕動了一下,便又恢復了清冷的神色,口裡默默唸著,手裡的佛珠有條不紊地拈著。外頭已經有人騎著馬直接趕了過來,她急忙起身出了佛堂,剛出了門,就見石堅一身黑衣從馬上跳了下來,厲聲問:“夫人呢?”
蘭格也緊張地不行,她慌忙垂著子退到一旁,說:“小姐在裡頭唸佛呢,姑爺您……”
石堅不等她說完,就信步闖了進去,院子裡的侍衛越來越多,好多人都挑著燈籠,院子裡瞬間亮堂了起來。石堅看見燕雙飛一動不動地跪在佛堂裡,心裡的怒氣忽然消弱了許多,他冷眼看了一眼,沉聲問:“你把阿奴送走了?”
“阿奴?”燕雙飛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卻依舊閉著眼睛,說:“我長了這一雙眼睛有什麼用,你喚他阿奴的時候,我就該看出你的不尋常。想我燕雙飛,自詡才智過人,沒想到在你面前卻落的一敗塗地。”
“你以為你這樣偷偷地私自送走了他,就是救了他?”石堅沉著氣走到她跟前,說:“當今皇上能毒殺了你的父親,難道你覺得他能放了你弟弟?”
燕雙飛緩緩睜開了眼睛,雙手合十拜了一拜,握著自己的袖口,直起身子說:“我父親不是被皇上毒殺的,他是突然暴斃在宮中,不關皇上的事……”
“這種話不過是他拿來堵住天下人的嘴的,這種話你也信,死的可是你的親生父親!”
“我信不信不重要,我父親是怎樣亡故的也不重要,重要的是,皇上告訴天下人我父親是得了急病暴斃宮中……他既然不敢明目張膽地承認他的暴行,他就不敢對我們燕家痛下殺手……”她說著,嘴角突然浮現出一絲美豔的笑來,眼神微微朝他移過去,和冬奴一樣有著高傲輕蔑的味道:“而且,你忘了麼,我弟弟當初為什麼來的連州?”
石堅一愣,臉色瞬間陰沉起來:“你寧願你弟弟被皇上……”
“那也比跟著你強!”燕雙飛突然神色大變,厲聲喝道:“石堅,我弟弟是我們燕家獨子,誰人膽敢染指!皇上縱然有心,他也懂得顧忌,這點他就比你強,何況,就算皇上召他做了內寵又怎麼樣,也比跟著你光彩!石堅,你冷落我,拿我當個擺設,哪怕你喜歡別人,這些我都不怨,可是你竟然敢欺辱我的弟弟,這屈辱,我弟弟忍得了,我忍不了。”
她的神色都痛苦地變了形,捂著胸口劇烈地喘息。石堅握緊了拳頭,這樣的燕雙飛讓他有些不知所措,他們也曾有過很好的時光,儘管他並不愛她,可終歸是他唯一的妻子,他甚至無恥地想過,多虧他娶了她,才能順便認識了他最愛的阿奴,他對她是愧疚的,感激的,可有時候又覺得畏懼和厭惡。但是她在他面前,終究也是一個傷心人罷了,他害了她一輩子,這是他永遠也不能否認的事實。石堅抿著唇,沉聲說:“你信也罷,不信也罷,我並不是玩弄你的弟弟,我對他,是真心實意,沒有半分虛假。”
外頭的人聽見他們夫妻兩個在裡頭說話,都自覺地退到了幾丈以外的地方。蘭格聽見燕雙飛在裡頭哭喊叫罵,心裡又急又怕,跪下來哭了起來。燕雙飛在裡頭聽見了她的哭聲,看著石堅緩緩地說:“你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