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洪彪應道:“好,我來說。”上前一步,對王羽平道:“其實也沒什麼大事,前幾天我去外地辦事,回來時路過一座獨木橋,我便是在那座獨木橋邊遇見了她。”說著一指紫衣少女,接著說道:“當時她是女扮男裝,我哪裡知道她是個女兒身?她坐在橋頭,剛好擋住我的去路。只因我趕著回家,便請她讓路,誰知她卻蠻不講理,說什麼也不肯相讓。我一急,便與她動起手來,一掌打在她的胸前,這才發現她是個女的。她卻不依不饒,非說我有意戲弄於她。這才約定今天在這裡見面,來解決此事。”
等杜洪彪講罷來龍去脈,王羽平這才說道:“原來如此。”轉頭對紫衣少女道:“姑娘,既然是這樣,你就怪不得他了。”紫衣少女“哼”了一聲道:“我才不管這麼多,既然他碰到了我的身體,我就要把他的手砍下來,這樣方能消我心頭之恨。”王羽平道:“你把他的手砍下來又能怎麼樣?留在你心中的陰影是不會被消除的,又會因此而結怨,你認為這樣值得嗎?”紫衣少女問道:“那又該當如何?”王羽平道:“當時他也不知道你是個姑娘,這完全是一場誤會,讓她給你賠禮道歉也就是了,但不知意下如何?”
紫衣少女回頭看了看穿粉紅上衣的女子,問道:“大姐,你說該怎麼辦?”穿粉紅上衣的女子想了想道:“這位公子說得也有些道理,我看就按他說的辦,讓這個黑臉向你賠禮道歉也就是了。”紫衣少女一跺腳,狠聲道:“算是便宜他了。”待二人對話之後,王羽平開口對身穿粉紅上衣的女子說道:“這位姑娘深明大義,令在下佩服。”
書生推了推杜洪彪,低聲道:“老杜,你還等什麼?趕快去向人家道歉。”杜洪彪拍了拍腦門,傻笑道:“對,我這就去。”說著,來到紫衣少女面前,深施一禮,賠笑道:“姑娘,請恕在下魯莽,在這裡給你賠禮了。”紫衣少女嘆氣道:“算了,也不能全怪你,這件事就算過去了,不要再提。”
王羽平見誤會已消,對眾人道:“大家都是習武之人,可謂是不打不相識,何不借此機會交個朋友?以後遇事也好有個照應。”書生接道:“好極好極,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我們今天便在這個小店裡擺上一桌來慶賀一番如何?”杜洪彪附和道:“好主意,但不知幾位姑娘肯不肯賞臉?”四個女子相互對望,一一點頭答應。
眾人找一張桌子坐下,只聽書生高聲喚道:“掌櫃的,把店裡最好的酒菜全部擺上來。”這時店掌櫃見爭鬥已經平息了下來,一顆提到嗓子眼兒的心總算放到了肚子裡,面帶笑容,一路小跑來到近前,說道:“好嘞,幾位稍等,馬上就好。”說罷,轉身進入廚房,交待店小二置辦酒菜。一盞茶時間,酒菜擺上桌面,店小二哈腰道:“客官慢用,轉身退去。
王羽平端起酒杯,對眾人道:“在下與各位是初次相逢,也算是緣分,先敬大家一杯。”眾人紛紛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王羽平放下酒杯,問道:“但不知各位怎麼稱呼?”杜洪彪搶先道:“我來為兄臺引見。”指著高個子道:“這位是我的大哥,名叫連鴻徒。”又指著書生道:“這位是玉面書生戴孝文。”最後指著手持竹笛之人道:“他便是黃秉軒。我叫杜洪彪,想必兄臺已經知道了。”紫衣少女接道:“這幾位由我來位公子引見吧。”站起身,來到身穿粉紅上衣的女子身邊,說道:“這位便是我大姐,名叫上官飛雪。”向旁一指黃衣女子道:“這位便是冷麵桃花於冰燕。”來到藍衣女子身邊站定,開口道:“她便是玉女劍江婉凝。”回到座位,說道:“我的名字叫曾心怡,但不知公子高姓大名?”王羽平回道:“在下並非中原人士,名叫王羽平。”一指身旁的白思雨道:“這位是鳳陽村的白思雨。”連鴻徒抱拳道:“幸會。”王羽平還了一禮。眾人喝酒吃菜,眨眼之間,天色漸暗,已將近黃昏。
上官飛雪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