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沒過多久,秦書生龍活虎的和男孩子們打成一團,我心裡的愧疚,也少了那麼一點點。。
葉秋水和我又開始形影不離,沒心沒肺的揮霍我們最後的童年時光了。那時我已經成功的打入了她家內部,得到了她媽媽的信任和歡迎。自打小學二年級開始,葉秋水已經被託管給我,不用鎖在家裡了。為此她媽媽也沒少給好處我,什麼好吃的好玩的,經常會幫我買一份,當作我照看她女兒的回報。
我也盡職盡責的“照顧”著葉秋水,暑假裡偷偷帶葉秋水去廠設的泳池裡游泳,回來在我家吹乾頭髮;寒假就溜到附近的公園裡,在冰封的東湖上溜冰;什麼逛廟會呀、划船呀、逃票看電影呀,都沒少做過。葉秋水也因為我,有了個還算繽紛的童年。不過葉秋水對我也不錯,零花錢經常拿來給我支配不說,寒暑假的作業都一併幫我做了,超讚有木有。
不過她爸爸,倒很少見到,也沒怎麼聽葉秋水提起過。大概從院子裡的風聲裡得知,她爸爸準備下海了。
故事遞進一年,來到初三。小夥伴們好像一夜間大了不少,葉秋水也漸漸從小天鵝蛻變成了大天鵝,頭髮又長又直,眼睛水靈靈的,微微一笑,貝齒淺淺,真的很傾城。加上她媽媽捨得花錢給她買好看的衣服,每天坐在我們這群土包子身邊,真的是出類拔萃、鶴立雞群。而且她家教甚嚴,腦袋又靈光,成績一直都是頂呱呱的。反正漸漸校園裡都傳開了,葉秋水是當之無愧的校花。
葉秋水本人對於這些俗名呀流言呀,都是蠻不在乎的,她眼裡只有鋼琴和書本。我跟她聊起這個,也都是一笑置之,超淡泊有沒有。不過我倒是挺得意的說,因為有個校花好友呀,最重要的是,這個好友前面還有個形容詞,唯一的。
而那年的我,則將全部基因都用在了個子上,才不過十四歲,已經長到了一米六五,而且還有往上竄的趨勢。雖說五官也張開了,不過在葉秋水這朵鮮花旁邊,頂多也算根野草。因為貪玩,成績也馬馬虎虎。所以,我把我唯一引以為傲的基因用到了點子上,我去了學校的女子籃球隊,並因為犀利耐操很快成為主力隊員。
這樣一來,我陪葉秋水的時間大大減少。許是因為少了我這個護花使者,大夥兒得了空子,葉秋水的傾慕者在這一年內開始瘋長。現在想想,那時候的男生還真是精力旺盛,變著法子告白呀,情書什麼的都弱爆了。某次下課,我和葉秋水手拉手去WC;剛走到樓下,就聽到樓上起鬨,一個男孩子站在二樓欄杆上,大聲吼道:“葉秋水~~我喜歡你~~”全校譁然,葉秋水羞得臉都要滴血了,我撒腿就往樓上跑。居然敢讓葉秋水難堪,我就讓他難看。誰知我跑到了,發現這倒黴孩子早就被教導主任揪住耳朵送去了辦公室。
當然,跟後面的比起來,這只是小兒科。什麼214、七夕送花送巧克力的,更不值得一提。葉秋水也漸漸習慣了大家不同尋常的目光,收到情書告白時也不再害怕,大不了丟到垃圾桶就好了。直到快年末的時候,發生了一件大事。
那天好似特別冷,鉛灰色的天隨時要墜下來,大概是要下雪了。放學後,我騎了單車,載著葉秋水回家,在街角一個拐彎處,被一群小混混攔住了。看著臉都很陌生,應該是附近學校的。引頭的一個頭發橫七豎八,五彩繽紛的,活像只大公雞。赤腳踢拉個拖鞋,大冬天的也不嫌冷。穿著髒兮兮的羽絨服,嘴裡叼著根菸,自以為瀟灑的朝天吐了一口,仰著雞冠桀驁不馴的說道:“後面那個妹子長得不錯呀,交個朋友吧!”
身後的葉秋水揪緊了我的衣服。我停住車子,強裝鎮定,說道:“不帶你們這樣的吧,交朋友就交朋友,帶這麼多兄弟來,也不怕嚇著人家了!”
那小子嘿嘿一笑,“人多熱鬧呀,兄弟們準備去錄影廳,怎麼樣,要不要一起去?”說著就要湊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