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雖然大腹便便,但這連環兩腿,仍然是疾如飄風,一點也沒有不靈便的樣子。
伊風此刻的武功,雖已大異於往昔,但此刻卻不得不撤步擰身,先求自保。
須知他意在搶得自己的孩子,並不想傷及薛若璧,是以出手便有許多顧忌,許多精妙而狠辣的招式,根本用不出來。
他身形方自溜開,腳步一錯,卻又掠了上去。
妙手許白濃眉一軒,嗖地擋到伊風身前,突地哈哈大笑了起來,說道:
“老夫雖然一世獨身。卻最恨別人夫妻吵架。喂!我說小娃娃,你和你老婆吵些什麼?說給老夫聽聽看,讓老夫來評評理。”
萬虹“呀”地一聲,往後退了幾步,粉面立刻變得煞白,呆呆地望著伊風,卻見伊風亦是滿面怒色,雙目怒張,厲叱道:
“誰認得她這賤人!許老前輩……”
妙手許白“咦”了一聲,轉身向薛若璧道:
“這孩子是你什麼人?”
薛若璧挺身從床上坐了起來,嬌喝道:
“這孩子是我的兒子。”
伸出一隻春蔥玉手,指著伊風:
“你說!你說!他是不是我的孩子!”
又道:
“老前輩!你可得為我這苦命的女子,主持公道,我……”
她竟又掩面痛哭起來。
伊風雙目火赤,氣得連聲音都變了,頓足道:
“你這賤人……我孩子可沒有你這種母親!許老前輩,你不知道,這女子把“七出”之條,都犯盡了,我……”
此時此刻,他又怎能將事實的真相說出來。
但妙手許白是何等人物,察言辨色,已也猜出個究竟。目光數轉,也不知道該怎麼好。
那知萬虹突地“咯咯”一笑,婀娜走了過來,嬌聲道:
“這位敢情就是什麼“天爭教主”的夫人吧?怪不得我和爹爹前幾天守在外面的時候,有好幾撥穿著五顏六色衣服的漢子們,跑到這裡來,說是要找“教主夫人”,又說:他們都是“天爭教”下的弟子。我爹爹不讓他們進來,全給打回去了。”
她秋波轉向伊風,嬌笑道:
“我說你呀!你這人真是……要人家的孩子幹什麼?你要孩……”
她“噗哧”一笑,粉面微紅,說不下去了。
伊風劍眉怒軒,後面這幾句話,他根本沒有聽見,卻問道:
“那些人叫什麼名字。”
萬虹嬌聲一笑,道:
“名字我可記不得了,不過一個個直眉愕眼的,卻全不像是好人。其中一個使的兵器最怪,竟是一面漁網,武功也數他最好,爹爹費了半天事,才將他打發回去;其餘的人武功卻都平常得很。”
伊風冷冷一哼,道:
“教主夫人!你們教主已經派人來接你了,你還不快點滾回去,不過……你要是不把孩子留下來,你就休想……”
那知他話猶未了,薛若璧突從床上竄起來,揚手一片金光,襲向伊風,自己一手抱著孩子,卻藉著妙手許白和萬虹的身形掩護,嗖地掠了出去。
伊風既驚且怒,袍袖一展,將薛若璧揚手發出的“羅剎金絲”,呼地揮了開去,但自己卻也不禁驚得一身冷汗。
原來這“羅剎金針”,正是薛若璧雲英未嫁,行走江湖時,仗以成名的暗器。這暗針細若牛毛,卻是根根有毒,只要中上一針,肌膚便立時潰瀾,縱不傷命,卻也差不多了,端的霸道已極!
伊風和薛若璧夫妻數年,當然深知這種暗器的厲害,袍袖外揮,身形後退,擋過這陣針雨。卻見薛若璧已抱著孩子,掠出洞去。
他大喝一聲,一個箭步,掠到洞口,那知外面又是一蓬針雨,撲面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