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還要到什麼時候才能出去?
不知道吳謀和吳登兩人進行的怎麼樣了,還有喬。
喬那性格恐怕不會讓那個愛德華好過,可現在他是與整個美國為敵,只有他幾個戰友,在華盛頓怕也是寸步難行。
不過想到他還有卡麗妲和詹姆斯,楊光也不是那麼擔心,現在最重要的是他們自己。被關在這個房間裡,不知道劉猛虎和陳航兩個會不會瘋掉。
楊光長吁口氣,眉頭微微往中間靠攏。
如她所想,在全封閉式的白色空間裡,不僅劉猛虎和陳航扛得艱難,就連韓冬和徐驊都快要發瘋了,只有厲劍沉默的不動聲色,不知道他是不是被悶壞了。
面對這麼一群嘴巴比蚌殼還硬的人,審訊員換了一批又一批,最後他們放棄了,打算拿到確切證據直接交給國際軍事法庭。
楊光在他們要走時,開口叫住他們。
“你有什麼要交待的嗎?”聽到她略微沙啞的聲音,兩個審訊員期待的問她。畢竟他們是負責這個工作,沒做好就他們的失職。
楊光拿起筆和紙,眉梢細長的清澈眼睛看著他們兩,問了句極短的話。“請問今天是多少號?”
兩個審訊員露出明顯的失望,帶點情緒的講:“十二月十一號!”說完大步離去,似乎他們是一群無藥可救的人。
十二月十一號。楊光把日期記在本子上,算了一下,他們竟然被關進來快一個月了。
在他們被關的這一個月裡,趙衛常與楊烈和靳藤碰面,在政府經常走動,但沒多久他也不方便去政俯了,因為上層在跟美國搞好外交關係後,就開始查吳登,然後自然查到餘平芳那裡。
餘平芳雖然在事情發生後,打點了許多關係,可總統一說要徹查,誰還罩得了她?因此牽一髮而動全身,她能拉下水的都拉下水了,其中包括趙衛的副手,所以他也間接受到牽連,還被找去談過一次話。
趙衛當晚回了家,餘平芳沒那麼幸運,關了一夜才被放回家。她人雖然是出來了,也沒對外放出風聲,但實際她已經被革職,職務由王忠接替,她則被禁足家中。
凌晨五點,餘平芳從審訊室出來,被晨間清涼的風吹得恍然,似在夢中。
這些年來她步步為營,處心積慮的往上走,終於到達人生最高峰,卻不想這麼快夢想破滅,讓她如置身雲霧中,不知該何去何從。
在她躊躇間,一輛黑色的橋車開進政府大樓,停在餘平芳的面前。
被兩束燈照得伸手擋的餘平芳,好會兒才看清下車的人。
看到熟悉的人,餘平芳怔忡,無悲無喜的臉上一片木然。
王忠走到她面前,看她憔悴如失了魂似的,許久才講:“平芳,回去好好休息,多陪陪兒子。”
他語氣溫和,像官場誰也不得罪的口吻,但仔細聽還是能聽出他微不可察的關心。
聽到他的話,餘平芳好像活過來般,尖酸刻薄的冷笑。“王忠,現在你代替我的位職了,是不是很高興?你這個沒用的男人,也只能撿別人玩剩下的!”
王忠皺眉,脾氣很好的沒有說什麼。
餘平芳見他不說話更來勁,像個潑婦。“你現在是來看我笑話的吧?啊?哈哈……王忠,我告訴你,我過的不開心,你也別想好過!”
“你還想要怎麼樣?”她的手段王忠是見過的,現在他什麼都不怕,就擔心方牧。
“我想做什麼?你應該問問你的好兒子想做什麼!王忠,我告訴你,只要你敢當這個國務常委,我就把方牧的真實身份說出來!”
“你這樣做,把方家至於何地?”
“我管他什麼方家圓家,現在我只想讓你們誰都不好過!”餘平芳憤恨說完,走向自己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