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謝雲又重新開始做。
於是半個小時後，顧風看著答案上面寫著的『0』，不禁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他原以為謝雲能夠一眼看出這是高三的題目，是因為謝雲的數學非常牛逼，結果現在看來，就像是謝雲隨便蒙了個高三，自己卻當真了一樣。
可是看著謝雲一臉坦然的樣子，完全不像是在逞能，顧風又有點兒拿捏不準。
「還是錯的？」謝雲似乎明白了顧風的沉默是為了什麼。
「思路錯了。」顧風勾出其中一個步驟，「這個地方不能用這個公式算。」
「那要用什麼公式？」謝雲下意識湊了過來。
同桌本來就是非常近距離的位置，這麼一靠近就把距離拉得更近了，顧風都能夠聞到謝雲身上淡淡的資訊素味道，忍不住呼吸一滯。
「……應該用這個公式。」顧風忍下躁動，緩緩在紙上寫下了一個公式，一筆一劃地為謝雲將這道題的正確過程寫出來。
如果謝雲是個學霸，那當然是很好的，但就算是學渣也不錯。畢竟比起學霸，學渣才會更需要他。
微風吹起了教室裡的窗簾，帶來了一室涼爽。
一整個中午，他們倆的時間都花在瞭解答這道超綱的奧數題上。
想當初謝雲還對顧風的學習態度是否端正持保留意見，現在他看了看最後顧風寫出的答案「05」，又看了看自己之前寫的答案「1」和「0」，再看了看標準答案上的「05」，忽然開始懷疑起了自己的學習態度是否端正。
因為這道奧數題最後正確的公式，在初一的時候就學過，而謝雲竟然忘了個一乾二淨。
月底的月考有人要涼，但那個人肯定不會是顧風，而是他謝雲。
意識到這一點，謝雲的求生慾望忽然就有點兒強烈起來。
「你能不能再教我做幾道數學題？」謝雲問顧風。
「報酬呢？」顧風問。
「你的中餐我包了。」謝雲說。
「那還是免了。」顧風說。
「晚餐也包了。」謝雲增加砝碼。
「不了。」顧風看著謝雲，不等他再增加砝碼，就道：「只要你早、中、晚三餐都陪我吃，我就教你。」
謝雲頓了下，「……多大的人了，還需要陪吃？」
「寶寶不才，今年三歲。」顧風奶聲奶氣地說。
「要不要我再順便餵你幾口？」謝雲的嘴角抽搐。
「那當然就更好了。」顧風順著杆子就往上爬，「如果你想陪吃陪睡陪玩三連都做完的話，我也不是不可以勉強答應的。」
謝雲「呵」了一聲，「美不死你。」
顧風被謝雲翻白眼的樣子萌到了，「你就說答應不答應吧。」
「為什麼要讓我陪你？」謝雲覺得他實在無法理解這個要求。
當然是為了能夠增加跟你單獨相處的機會。
顧風心裡這麼想，嘴上還是欠道：「你吃得太少，光是看著都覺得餓，所以跟你在一起吃飯我會很有胃口，說不定還能抓著青春的尾巴再往上蹭幾公分的身高。」
這個藉口太過牽強，謝雲看了顧風好一會兒，最後還是沒有揭穿，點點頭順勢問道：「你現在有多高？」
顧風答：「一米八四。」
一米七八的謝雲：「……」
「怎麼了？」顧風問。
「……你還想長多高？」謝雲對於自己的身高已經十分滿足了，畢竟他是個oga，而oga的平均身高是一米六。
「大概再長個四公分就不錯了。」顧風說。
正好能跟謝雲來個十公分的身高差萌。
「行吧。」謝雲也沒有再問，「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