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媽靜靜地躺在床上,永遠地離開了人世。
如月、凌姑傷心痛哭。房間裡的許多人,都悄悄地拭淚。
想到外面有許多客人在等候,雷振遠要儘快處理完畢這些事,他果斷地吩咐李護院:“你用草蓆捲了,從側門送走。”
凌姑擦拭淚水,堅決地望雷振遠:“雷老爺,周媽不能扔到亂墳岡去,我要用兒媳婦的身份,在城外買下一塊墓地,給她送葬。”
如月止住哭,兩眼淚汪汪地看雷振遠:“周媽照料我幾年,為我排憂解難的。如今又是為了救鵬鵬過世,我們不能把她扔了算。”
雷振遠沉默片刻,深深地看如月說:“夫人,這事你來安排。不要忘了,今天是磊軒訂親的好日子,你就是不能出來參加宴席,送客的時候是要出現的。”
留下李護院幫忙,雷振遠換過衣服,帶人去處理外面的事情。
凌姑和李護院帶周**遺體從側門離開,送到城北的四合院去,等候明天舉行葬禮。
雷振遠帶人回到大廳,向那些剛剛清醒過來的客人道歉:“很對不起各位。有位江湖朋友跟我雷某人開玩笑,讓大家受驚了。”
大廳裡的賓客,莫名其妙地倒下,又莫名其妙地醒來,心中猜疑。有人悄悄到外面打聽,雷府中沒有異樣的事故生,就將雷振遠的話當真了。悄悄地埋怨那個惡作劇的人幾句,大家繼續喝酒。
酒宴散了。
如月、雷振遠站在大門送客。如月站在雷振遠身邊,臉上堆起柔和的微笑,向客人們說些告辭的話語,她的頭腦中,不時閃過周媽血淋淋的身體。
027。最幸運的夫人
o27。最幸運的夫人
雷府的地牢裡,八盞特大的油燈懸掛在牆壁上,將昏暗的地牢照得亮堂堂的。
“仇洪良,這十多年來,我供給你們一家子吃的、穿的、用的,把你們當一家人待。你竟然要謀害我?你這個恩將仇報的東西”
雷振遠鐵青著臉,惡狠狠地罵癱軟地上的仇洪良。此時此刻,任何的語言,都不能讓雷振遠洩出心中的狂怒。
十多年的供給,換來仇洪良喪心病狂的謀害
如月、雷磊軒坐在雷振遠身後的椅子上,沉默地觀看癱軟地面上仇洪良和其他俘獲的二十幾人。這些人都被挑斷了腳筋,永遠失去了站立的能力。
地牢中,除了如月一家三口和癱在地上的人,再無他人。
仇洪良拂去遮掩臉孔的頭,慘白的面龐完全暴露在燈光下,他仇恨地望雷振遠,咬牙切齒地說:“雷老虎,‘恩將仇報’這詞永遠用不到我的身體上,我秦成林身負著血海深仇。要不是我妹妹對你動了真情,你在十多年前就遭到報應了。要不是我的叔叔貪圖你地庫裡的財富,我早就可以報仇雪恨了。”
咳,又是一位來找雷老虎報仇的。
“你不是仇洪良,你叫秦成林。”雷振遠被這意外震懾,後退幾步坐在如月旁邊的椅子上。雷振遠由此推斷,自己的第一位夫人,自然也不是姓仇,而是姓秦了。
如月站立,衝坐在地下的人喝問:“秦成林,你為什麼要改名換姓,喚作‘仇洪良’?”
秦成林充滿仇恨的目光盯住如月,一字一頓地說: “改姓仇,我是要時時刻刻提醒自己,不要忘記報仇雪恨”
籠罩在濃濃的仇恨中,如月情不自禁地打個寒戰。如月由秦成林的姓,想到了秦望天,心中的疑團解開,她平靜地看秦成林:“你是黑狼山的人,你的叔叔就是秦望天。”
“果然冰雪聰明,難怪過去我們多次要你的小命,都被你逃過。在雷老虎的多個夫人中,你是最幸運的。”秦成林看如月的目光,竟有絲絲的讚許。
如月後怕地哆嗦,坐回椅子上。那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