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頷首道:“正是。”
“真是氣死我了!沐寂北果然和她爹一樣狡猾!真是氣死朕了!氣死朕了!”皇帝發瘋般的怒吼著,似乎也察覺到自己如今的地位已經越來越岌岌可危了。
“陛下息怒。”王公公安慰道。
“豈有此理!真是豈有此理啊!你們一個個都巴不得朕死是不是,都盼著朕死!”皇帝整個人有些瘋癲。
而此刻郭羅氏族中,也正是籠罩著一股沉重的氣壓。
正廳裡聚集了不少人,只有少數幾位是坐著的,大多都是站著。
廳堂上掛著一幅山林百鳥圖,百鳥成群,棲息林中,活靈活現。
“家主,殷玖夜並非皇帝的血脈,根本就沒有繼承皇位的資格,如果他能當皇帝,那咱們郭羅家也能當皇帝。”一個粗壯的男子有些激動,可即便如此也時刻注意著措詞。
郭羅家主沒有說話,另一年歲較長的人有些憂心的開口道:“郭羅家隱寂許久,如今這一動便是大動,若是此舉失敗,那麼郭羅家必將受到重創。”
“叔父,若是郭羅家繼續隱寂,到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只會越來越衰敗。”一年輕男子開口道。
“你就是心浮氣躁,你可知那殷玖夜和沐正德都是什麼樣的角色,不說旁人,就說沐正德格外寵愛的那個女兒,就絕非池中之物。”老人敲著柺杖開口道。
年輕男子不服道:“她有什麼了不得的?還不是不是凝佳的對手?”
“呵…不是凝佳的對手?我告訴你,她身上有一樣你們都沒有的東西。”老人冷笑道。
不少人的目光都投射過來,老人緩緩開口:“是屍氣。”
“屍氣?”
“嗯,不是殺氣,也不是她的狠辣,而是那種從死人堆中爬起來的屍氣,就像是索命的惡鬼,並非一朝一夕就能成就。”老人緩緩開口。
“那我們也不能就這麼坐以待斃啊,不管是沐正德還是太子登基,都不會容得我郭羅家的存在。”又一中年男子開口道。
這次老人沒有說話,因為這確實是如今的形勢,他們就是不去爭這天下也不行,如今各家都已經沒有退路,被推至了風口浪尖,若是不去爭這帝王之位,到最後也只會為人魚肉。
郭羅氏的家主一襲白衣,纖塵不染,坐在那仔細思忖著,一直沒有開口。
郭羅氏族探討了許久,直到深夜。
而沐寂北則是在這日再次來到了皇宮,求見皇帝。
皇帝見著沐寂北的時候臉色鐵青,冷聲道:“你來做什麼?”
“陛下不是曾言想要立我為後?”沐寂北反問道。
皇帝渾濁的雙眼落在沐寂北身上,上下打量著,沐寂北笑道:“陛下想要立我為後也並非不可,只是我也有一個條件在先。”
“若是你成了我的皇后,三年後朕自會把解藥交給太子。”皇帝沉聲道。
沐寂北卻是搖頭道:“這是嫁給陛下之後的事,只是在嫁給陛下之前,臣女還有一個請求。”
“什麼請求。”皇帝雙手撐在桌案上,整個人湊近前來。
沐寂北笑的勾魂:“臣女一向見不得旁人過的比我好,遂即請陛下在冊立我為後之前,先冊封郭羅凝佳為妃。”
皇帝顯然沒有料到沐寂北所言之事竟會是這個,雖然沐寂北將嫁給他當做是一件壞事,但是這並不能影響皇帝愉悅的心情。
至於沐寂北所說的將郭羅凝佳納入後宮,皇帝思忖片刻後,對著沐寂北道:“朕明日便迎娶郭羅凝佳為妃!”
沐寂北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看到皇帝心神恍惚。
沐寂北再次離開這裡的時候,沐寂北央著王公公多送了幾步,至於給郭羅凝佳所下達的聖旨,便由旁人代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