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爺。”
兩名奴才將金荷拽了起來往屋外拖。
“等等。”呂榮又突然出聲道。
奴才停了下來。
“把她給我處理了,買也好怎麼都行,不要讓本老爺再見到她。”呂榮氣呼呼地道。
“是,老爺。”
金荷眼眸撐得死死的,眼裡盡是絕望和恨。一日夫妻百日恩,她給了他一切,連個妾室的身份都沒有,落得被張姨娘凌辱的地步。如今他卻如棄草芥般如此待她。
呂榮,你果真狠心。
金荷被拉走後,呂老太對著呂榮道:“這般沒用的奴婢攆走了也好。”
呂榮看著呂老太眉頭緊蹙道:“此番馳兒要執意替張姨娘出頭,兒子怕他鬧出事來。”便是知道自個兒子的性格,他才發了話,不得讓馳兒發現張姨娘之事。
呂老太道:“你無需如此擔心,馳兒過些日後便要回軍營了,這些日子我便叫他到跟前看著。”
呂榮卻露難色道:“馳兒此番要回軍營恐就有些難。”
“為何?”呂老太不解。
呂榮看了呂老太一眼道:“前段時間,馳兒為救兒子不惜罔顧朝命而不出兵。後來,馳兒雖然滅了天梁建了奇功,但皇上心裡恐就生了刺。這官雖升了,可過了半月,皇上遲遲不下讓馳兒回軍營的令。兒子恐怕——”
呂榮頓了頓又接著道:“再者,如若馳兒一直待在府裡,以蕭夢的個性兩人必定生出禍端來。”
 ;。。。 ; ; 夜裡,顧梓菡又咳醒了過來。
黑衣人的那一掌很重,怕露馬腳,她未用內力抵擋,所有傷了五臟。但也就如此,宜妃才淡了對她的懷疑。
她起身下床,想倒些水喝。
剛起身,便見一人影立在窗邊。顧梓菡戒備。
但月色下映襯出的那抹冰冷的銀色卻讓顧梓菡鬆了心。
“這麼晚你找我有事?”她看著絕殺道。
絕殺望向她,低冷的聲音道:“為了讓宜妃信你,你不惜傷害自個的身體。”語氣中夾雜著微慍。
那日她讓他幫她,他以為也就是做出戲而已。他便答應了。派人去了。她讓他護呂梓惠,卻未想手下的人為救呂梓惠會對宜妃出手。而更讓他驚愕的事是,她既然替宜妃擋了那掌。
對於他的質問她但就一笑道:“要有所得,便要有所付出。”
絕殺沉默不語,如此的道理他自然明白。只是她受傷了,他無法視而不見聽而不聞。
顧梓菡走到案桌前,拿起火摺子點燃蠟燭。而後緩緩轉身。
燭光下,被毀了的左臉朝著絕殺的方向。
絕殺眼眸微撐,她的臉他早有聽聞,但親眼見今兒卻是頭一次。扭曲了的左臉看得令人生寒。
他眼裡一閃而逝的驚愕她看見了,她伸手摸著左臉諷刺道:“很醜是吧?”
絕殺沉眼不語,半響後低聲道:“你在乎?”
她嘴角揚起一抹冷笑,在乎,如若在乎當初便不會走那一步。
只是——
“它太醜了,沒人會喜歡的。”她淡淡道,語氣平緩沒有一絲波瀾仿若在說這閒談一般。
絕殺冷眸微眯,嘴微張卻又合上了。
兩人靜默不語。
屋裡靜得有些異常。
屋外傳來敲更的聲音。
絕殺低眼而後走進顧梓菡。
顧梓菡微愕,不由地向後退了一步。
絕殺深而冷的眼眸凝視著她,接著從懷裡拿出一個瓶子遞到她手裡道:“這藥每日三次服了。”而後轉身走到窗前,一個躍身沒了蹤影。
顧梓菡沉眉看著手中的瓶子眼眸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