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紫鵑道。再用幾次,呂梓惠只會成為一個任由娘娘操控的木偶。
夜裡,顧梓菡如往昔一般來到四爺院裡,隱身在樹上,吹起玉笛。
那日後她幾乎每日都來此吹笛,他亦每日都獨自一人坐在樹下聽著。
每日夜色下的這刻,成了她唯一的眷念和輕鬆。
悠然的笛音縈繞在院落中,突然天空飄起了白雪。
淡淡的燭光中如此景色卻有幾分迷人。
她不覺地伸手接住飄落的雪花,白雪飄落掌心頃刻化水。
她看著手心裡的水珠,雪花雖美卻太脆弱了。水眸微閃,她收籠掌心,轉身欲離去。
“茶涼了。”樹下藤椅上,四爺的聲音突然響起,淡淡的一句話仿若自語一般,透著幾分空曠,聲音仿若從深谷而出讓人以為是幻覺一般。
顧梓菡微微回頭,也許是被這如夢境般的場景所迷惑了,等她回神,腳尖已輕輕點地,落到了他跟前。
她看著眼前的他,伸手拿起一旁紅木矮几上放著的茶杯,內力微使,冰冷的茶水漸漸有了暖意。
她將茶杯放回矮几上,也許是巧合,也許是老天的一個玩笑,他伸手拿茶杯,細長的指尖碰觸到她的。
同樣冰冷的溫度碰觸在一起卻讓她感覺到一股滾燙的暖意。
她幾乎是倉皇地收回手。
軒轅痕手亦微僵,而後卻如無事一般拿起茶水喝了起來。
她便站在那,靜靜地看著淺飲茶水的他,如此靜距離的細瞧仿若是上輩子的事一般。這一刻她仿若感覺整個夜色中只剩下他們兩人。
漫天雪花緩緩飄下,有一種憧憬是帶著奢侈的上癮,沒有觸碰時可以站在遠處幻想卻保持著距離。但一旦碰觸卻如罌粟一般食不知足,明知是錯卻無法放手。
突然,院外傳來一陣輕建的腳步聲。
顧梓菡回神,而後一個躍身沒了蹤影。
軒轅痕的貼身侍衛左冷從院外進來,見坐在院中的軒轅痕上前恭敬地喚了聲:“主子!”
軒轅痕低沉的聲音冷冷道:“你回來早了。”而後放下手中的茶杯起身向屋裡走去。
左冷站在原處微愕,主子似乎有些不悅。
顧梓菡從四爺那出來,心有些亂了速度。
顧梓菡,你是怎麼了,怎麼如此失了分寸。
懊悔和自責卻又露著幾分竊喜。
 ;。。。 ; ; 晚膳剛過,顧梓菡帶著千年人參去了四爺的院子。
站在院門口,顧梓菡稟明瞭身份和來的目的。
四爺軒轅痕的貼身侍衛進了屋稟告,稍許折了出來對著顧梓菡道:“四爺說宜妃娘娘的好意心領了。”
說著伸手接過鳴鳶手中的錦盒,接著便轉身關了院門。
站在硃紅的木門外,鳴鳶眉頭緊蹙,“姑姑,見不得四爺的面,我們如何回娘娘?”
顧梓菡看了鳴鳶一眼,“先回去吧。”而後轉身離去。
四爺不肯見她們,顧梓菡說不出心裡是何感受。
來的時候,她心情很複雜,她想見他,她想知道他的眼睛究竟怎樣。但她卻又不敢見他,因為她是帶著宜妃的試探而來的。
如今見不得。她鬆了口氣,心裡卻也有稍許的落寞。
夜裡,顧梓菡放心不下,偷偷來到四爺的院裡。
她藏身在樹上。
此時房門推開,四爺身邊侍衛左冷扶著四爺走了出來。
還是那一襲的白,在月色中露著高貴清雅,卻也透著生疏。
院裡,左冷將四爺軒轅痕扶到一旁藤椅上坐下,而後便退了下去。
顧梓菡隔著樹枝看著腳下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