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我的兄弟們傷的很重,我得把他們先送到醫院去,這裡的事情就交給你們了,方繡園是鹽幫的上層人物,留下他還有用處。”我說道。
別人的情況還好。千面佛和子峰的狀況是最慘的,前者已經與世長辭,只能讓我們心懷悲痛,子峰的傷也危機生命,一定不能再讓他有事了。
這時白吃狗走上前來,握著我的手看了看,露出一臉蛋疼的表情,說道:“小雞啊,我看你的傷也不輕,傷口這麼大。萬一感染沾上破傷風啥的,你小命也要懸乎了,不過不要緊,我們來之前帶了最好的醫生,我這就送你們去看病。”
“最好的醫生?以前在2號的時候,沒聽說你們還有醫務兵啊!”我詫異的問道。
白吃狗挑了挑眉毛,神秘兮兮的說道:“就算有醫務兵也沒有咱們帶來的那位厲害,那可是個神醫啊,各位我送幾位小兄弟先走一步,咱們在老地方匯合!”
白吃狗打了個招呼,就帶著我們幾人朝遠處的林子裡走去。
走了沒幾分鐘,我看到前面停了幾臺車,來到一臺灰色的麵包車前,白吃狗把門開啟,裡面坐了兩個人,居然是唐穎與鬼醫阿逸。
“小神醫,有個兄弟傷的很重,您老給長長眼,看看還能不能治好!”白吃狗說話一向難聽,弄得就跟子峰活不成了一樣。讓我心裡更急。
阿逸跳下車來,手掌搭在子峰的脈腕上停了幾秒鐘,抿了抿嘴說道:“抬上車,身子朝下平放在地上,我會盡力救治。”
白吃狗將麵包車的幾個座位摺疊拆下來。我將子峰小心的抱了進去。
“你們開車,剩下的交給我就行。”阿逸說道。
白吃狗立刻發動汽車,唐穎坐在副駕駛位置上,我把田野和劉精扶到車內空著的地方,他們傷的不輕。但沒有生命危險,此時我最擔心的是子峰的情況。
阿逸取來隨身的布裹,手腕一抖凌厲展開,他拿出一把針刀劃破子峰後背的衣服,上面紅一塊紫一塊。有些地方已經開始淤血。
“內臟受損,骨膜破掉,還好骨頭只是裂了沒有斷,不然神仙難救。”阿逸自顧自的說了一句,手指飛快的挑出銀針。
鬼門十三針。堪稱行雲流水的手法,快速紮在子峰的後背上。
不同於上一回給海爺治病的情景,這回他每落下一針,子峰的後背就滲出一些血跡,十三針過後。阿逸又取出一顆藥丸,就著黃酒給子峰服下。
“把這些藥草搗碎,要快。”阿逸拿出碗和幾片綠油油的葉子塞給我,手指又搭在子峰的脈腕上。
我用最快速度將綠葉搗碎成汁,阿逸將銀針拔出。汁液均勻的塗抹到子峰的後背上,隨後纏著繃帶的手,快速的一劃,嗖嗖嗖,簡直是用令人眼花繚亂的速度。將子峰的身體包裹成一個粽子。
“現在是子時,體內陽氣最弱的時候,我已經用針逼出他體內的淤血,藥液會生熱,加快他氣血的流動。他內傷很重,能不能挺過去,就全看他的命了。”阿逸不加掩飾的說道。
我沉默的點了點頭,心中不斷為他祈禱,千萬不能有事。
“對不起,我們晚來了一步。”
一直沉默不語的唐穎,轉頭看向我,面紗之下的表情同樣凝重。
我搖搖頭,對她一笑說道:“不怪你們,是我們大意了,怪只怪鹽幫的人太心狠手辣。”
事實上,唐穎的出現令我很詫異,我沒想到她會帶大批人馬趕來援助,今天如果不是她們,我和兄弟全都要死在這裡,她又幫了我一次。
我在車上沒有跟她聊太多,阿逸處理完子峰的傷勢,又幫我和劉精、田野包紮。
他倆是斷了骨頭,受了些皮肉傷,我的情況較慘,右手被刀子完全貫穿,估計就算痊癒這隻手也要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