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在,哪有這個黃毛小子指手畫腳的份兒?病人的情況很緊急,必須進手術室觀察治療。如果耽擱時間出現其他意外,你們誰承擔的起,如果這小子插手,這病本博士就不管了!”大衛孫雙手環抱胸前,把頭一扭何等霸氣。
“晴嫣,現在你還相信這個小白臉的鬼話嗎?你看看他身邊都是什麼人,除了癟三、混混、就是江湖騙子,哪裡有好人,只要你答應我以後不再見他,伯母的一切醫療費用我承擔了。”牛勵硬氣的說道。
“小兄弟。這裡是醫院,是寧省最頂級的著名醫院,不是鄉下的診所,也不是菜市場,你就別來這裡逞能,班門弄斧了。”院長微眯著眼睛看向阿逸,語氣不重,但處處透著輕視。
“可我還沒給病人看,憑什麼說我不行?”阿逸攥著拳頭,憤怒不已。
連看病的機會都不給嗎?他們把事情做的太絕了,在他們眼裡我和阿逸與騙子已經劃上等號。
就在這時,病床上的劉素華身體又猛地抽搐了一下,發出痛苦而微弱的呻吟。
楚晴嫣深吸一口氣,壓低聲音,用果斷的語氣說道:“讓他看。”
簡單三個字。落到眾人耳裡卻激起了軒然大波。
“晴嫣,你這是在拿你母親的生命開玩笑嗎?”牛勵皺著鼻子,有些氣憤。
“姑娘,大衛博士可是權威中的權威,你居然相信一個黃毛小子,未免不識抬舉。”院長也沉著臉。
大衛孫不屑的冷笑一聲,擺擺手說:“好啊,就讓他看,我倒要瞅瞅他能看出什麼花樣來,江湖騙子,自取其辱。”
楚晴嫣無視這些人的話語,堅定的目光看了我一眼,又俯身握住阿逸的肩膀說道:“小弟弟,希望你盡力,我相信林飛不會選錯人!”
阿逸點了點頭,放下肩上藥箱,走到病床前。
我的心也提到嗓子眼上,因為沒底,大衛孫獲得過國際著名的拉斯克醫學獎章,又是帕金森綜合症領域的權威,他僅僅有不到兩成的把握,可見劉素華已經病入膏肓。
阿逸不出手則已,如果出手沒有治好人,不僅辱沒了中醫的名聲,同時辱沒了鬼醫一門百年威名,我很自責,當初就不應找他來,畢竟他面對的是絕症。
阿逸在病房兩側走了兩圈,觀察劉素華的體貌特徵,臉上的氣血神態和病情的變化。隨後又看了下她的舌苔與眼白,神情越來越凝重。
他伸手摸向劉素華的手腕,想要給起把脈,卻發現她的手呈七十度角扭曲,除非掰開,否則無法號脈。
“裝模作樣,看了半天也無計可施,知道中醫還有什麼號脈但病人已經到了末期,手腳都扭曲成這樣,我看你怎麼號脈!”大衛孫越來越得意。
可話音未落,阿逸纏著紗布的手忽然探出,從布條中間射出一條纖細的金色絲線,靈巧的纏在劉素華的手腕上,整個過程太快了,沒有人見到那根線是怎麼射出來,又是怎麼纏上去的。
金線的一頭恰到好處的綁住,阿逸兩根手指搭在上面,認真的感受著絲線上的變化。
“懸、懸絲診脈嗎?真的假的!”院長扶了扶鼻樑上的眼睛,有些動容。
場面瞬間安靜下來。
一分鐘後,阿逸收回絲線。抬手朝我伸了過來,我會意的從藥箱中取出一個布裹,放在他手上,阿逸手臂一抖,布裹倏然展開。露出裡面長短不一的銀針。
“他、他這是要幹什麼,給病人扎針,他是想把人弄死嗎?胡鬧!”大衛孫跳腳大叫道。
我擋在他面前讓他安靜一點,牛勵在一旁冷笑不止,院長眉頭皺的越來越深。
阿逸手捻銀針,從劉素華頭頂百會一路向下,共下了十二根針,蜿蜒排列,每下一針的手法都不同,十二針過後阿逸又迅速將針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