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飛收拾完畢之後,門一開,張雅怡進來了。張女俠今天穿了一身黑色練功服,背插寶劍、頸系黑紗,讓人打冷眼一看就是一副女飛賊的打扮。胡飛看的都愣了,我只知道自己以前當過飛賊,沒想到出身名門的張女俠竟然也幹過這種勾當?
“看什麼看?你的蒙面巾呢?”張雅怡嬌嗔著翻了胡飛一眼,這一眼當中的風情看的胡飛是怦然心動。要不是現在行動在即,他就要拉著張女俠好好談論一下有關風花雪月的事情了。
“蒙面巾?要那幹什麼?”胡飛還沉浸在張雅怡那一記媚眼當中,對於她說的話倒是沒當一回事,只是順著隨口問了一句。
“蒙面巾,難道你不知道武林中的夜行人要帶蒙面巾的嗎?咱們今晚去幹的可不是什麼正大光明的事,蒙上臉萬一遇上人了,也能掩蓋住本來的面目。你不會連這個都不知道吧?”張雅怡看向胡飛的眼神更驚訝,她實在不敢相信這個大鬍匪頭子竟然會沒有夜間作案的經歷。
“哦,你說蒙臉布呀,呵呵,我們那疙瘩都管這叫蒙臉布。你猛一說蒙面巾這文明詞,我沒反應過來,嘿嘿。”胡飛貌似不好意思的搖搖頭。什麼知道蒙臉布不知道蒙面巾的,這全都是藉口,這只是他在掩飾自己剛才走神了。
張雅怡對胡飛的話是半信半疑,不過她現在也沒工夫去求證。從懷裡摸出一塊純黑色的巾子扔過去,胡飛接過來往臉上一蒙,在腦後繫了個活結。蒙面巾上還帶著一股熟悉的女人香,這是張雅怡身上的味道。
凌晨一點整,南昌城某棟外資賓館的二樓窗戶突然開啟了,從窗戶裡頭噌噌噌先後竄出三條黑影。三個黑影一落地迅速隱入了樹叢的陰影之中,幾十米外夜巡警察根本就沒發現這裡有任何的異常。
鬼頭刀緊緊貼在背後,特製的牛皮刀鞘完全遮住了寶刀的鋒芒。這一刻,胡飛就感覺自己身輕如燕。輕輕一躍、三四丈遠,提氣一縱、一丈來高,翻牆上房如履平地一般。
胡飛在前、張雅怡隨後、袁方落到最後。三個人輕鬆越過賓館兩米多高的圍牆,到了街道上再借助路邊行道樹以及各種建築物的陰影,神不知鬼不覺的就接近了大和銀行。
白天已經探過不止一次路了,夜裡的能見度雖然不如白天,對這三位來說也不存在任何的障礙。三個人一飄身,如同三片樹葉一樣,輕飄飄的上了大河銀行的圍牆,再一縱身就消失在了牆頭。
“咦?我怎麼好像看見那邊圍牆上有三條黑影呢?”有個夜巡警察指著大和銀行黑黢黢的圍牆有點納悶的問他旁邊的同伴。
“哪呢,哪呢?”四五個警察伸著脖子瞪圓了眼睛就往那圍牆上看。“哪兒有呀?老趙,你瞧花眼了吧?”看了一會兒什麼也沒看見,同行的幾個警察就開始埋怨那個自稱發現異常情況的老趙了。
“可能是這兩天連著值夜班,眼睛有點花了吧?”老趙揉了揉眼睛,他自己也覺得有點不好意思了。
“眼花沒什麼,只要那銀行裡頭別真的進了飛賊就好了。”一個警察話裡帶了點擔憂,“要不咱過去看看?”
“看什麼看?那是大和銀行,院裡頭養著大狼狗呢。飛賊敢進去,銀行裡的幾條大狼狗能把他給活吃了!哼,咱哥兒幾個一起上,都不一定能打得過其中的一條狼狗。飛賊敢去那兒,純粹是自己找死!”另一個警察撇著嘴,一臉的不屑。
“汪!汪!”就在這時,大和銀行的院裡突然傳出兩聲狗叫,隨後就再也沒聲音了。
咦?幾個警察面面相覷,真的有賊?還是那個年紀最大的警察經驗最豐富,側著耳朵聽了一會兒,這警察笑了,“呵呵,都別緊張,說不定是他院裡的狼狗找食吃呢。要是真的進了賊,日本狼狗怎麼會就叫兩聲呢?它還不得瘋叫一夜呀?”
對呀!遇見突發事件,狗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