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處,要不然於部長會乾脆地說永不敘用了。再說當個水泥廠的生產廠長那也確實是小用了,我看那人是個以廠為家的人,而且提出的方案是經過他們生計科五年時間搞出來的,我看沒問題。”
易立宏嘟喃著:“永不敘用?永不敘用?!”
吳新宇放下心來,說:“那就好,那就好!其他同志還有事情嗎?”常委們都說沒事了,吳新宇大手一輝說:“那就散會,記住星期一的會議,大家可以提前去市裡,市聯絡員小曹會安排你們的住宿。”
常委們在外面有住房,所以下樓後結伴離開,只有吳新宇和李學之住在大院裡。
時間已經快十點了,晚上的氣溫已經低了許多。伴著蕭瑟的秋風,吹在身上遍體發涼。李學之陪著吳新宇慢慢走在回家的路上,在昏暗的路燈下,兩人默默無語,任光線把他們的身影拉長再拉長。
回到自己住的兩居室,已經十點半了,李學之想到昨天沒打完的電話,不禁有點歉意,匆匆洗了洗,把電話拉到了床邊,墊高一個枕頭,美美地躺下蓋上被子,才給家裡撥電話,才響了一聲,就傳來何麗的聲音:“喂?”
李學之說:“大麗啊,對不起了,昨天太累了,所以就睡著了。”
何麗溫柔地說:“沒什麼。只是要注意身體啊,可別累壞了。我忙歸忙,可我還有雙休日,還可以放鬆一下。你就只會工作,有時間也去跳跳舞、唱唱歌輕鬆輕鬆嘛。”
李學之開玩笑地說:“呵呵,是你讓我去聲色場所的啊,到時候可別罵我什麼懷裡抱著下一代喲!”
何麗撲哧一笑,說:“隨便你,我在黃縣安插了不少眼線,你要是紅杏出牆,我就敢辣手摧花!”
李學之哈哈大笑道:“好個辣手摧花!”可一轉念想到老婆這苦澀地玩笑,不禁歉然地說:“我一天忙到黑,上床閉眼就是睡到大天光,只是苦了你和菁菁。幾年了沒陪女兒好好玩過一次,也沒陪你逛逛街,只怕還是曾經在科委的聯歡晚會上和你跳過舞的。想到這裡我心裡真不是滋味。”
何麗平時一臉堅強,一身擔負,不論是日常工作還是執行公務都以巾幗不讓鬚眉的姿態出現,可內心深藏的柔情屢被丈夫的隻言片語打動,聽了學之滿含情感的話,小鼻兒一酸,淚水立即充滿了雙眼,哽咽著說:“老公,我真的好想你每天陪著我!”
李學之暗道該死,怎麼又把她的眼淚惹出來了嘛。急忙說:“大麗,都怪我,惹你傷心了。菁菁學習還好吧?”
何麗用紙巾擦拭了淚水,也不禁為自己的多情而好笑,說:“我們的菁菁學習當然好了。而且越來越懂事了,自己洗澡換下的衣服她自己洗,而且還洗得很乾淨呢!明天我帶菁菁去省城看爺爺奶奶去。”其實主要是去金書記家,昨天金愛國就給她打了電話,叫她帶著菁菁上家裡玩,而且說是奉了她乾媽的“懿旨”,是非去不可的。
李學之高興地說:“是嗎?那乾脆就把爸媽接到南林來住嘛。反之大哥也要來黃縣出差,隨便一起也有個照應嘛。”
何麗有點不滿,說:“接爸媽來住,你這做兒子的怎麼不親自接啊?要我一個人去,你就不怕老人生氣啊!”
李學之連忙認錯說:“是我不好,是我錯,可我明天要下鄉呀,實在是沒時間,你跟老人們解釋解釋,興許他們會原諒我的。”
何麗知道自己丈夫的脾氣,工作上的事情永遠比個人的事情重要,有時候也幽怨地想怎麼攤上個只顧工作不顧家的木頭丈夫,雖然兩人情意深厚,可女人有時候也會抱怨丈夫不解風情,畢竟女人更多的需要呵護和親撫。她不再多勸,幽幽地說:“我去接沒問題,可這麼多人需要輛車吧?老人雖說沒很多器物,可換洗的四季衣服應該不少。怎麼樣?縣長大人,借你的權柄弄臺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