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床鋪旁邊的櫃子上,放置著衣物與一根綁著許多小球的皮帶,朱鵬也知道在心象世界的安全期裡時間寶貴,他儘可能搜尋著一切自己可能用得到的東西。
(這是什麼?)
將皮帶上的小球解下,原本只是桌球大小的東西朱鵬在手中輕輕地一握後,它陡然擴大變成了蘋果大小的圓球,其通體紫黑如同漩渦般彼此糾纏,久視給人一種精神都會被吸拽進去的感覺。
「在做什麼呢,朱鵬?」臥室的房門被開啟了,站在門口的是一名腰間繫著圍裙,手持平底鍋,蓬鬆長發清爽並且知性的美麗女性。
然而在她走進來的過程中,朱鵬隱約看到平底鍋的底面向下飄落一縷黑色的短髮。這一幕,讓朱鵬的眼瞳瞬間一擴。
「啊……沒什麼,睡覺睡得頭有點昏沉沉的。」朱鵬也不知道自己應該稱呼對方什麼,或者說這一次的心象世界給自己安排了怎樣的身份。
於是他模糊的回答著,然後站在床上背對著拿著平底鍋的女人拉開了厚厚的窗簾,向外一看……這他媽是五樓。
在心底裡暗罵了一句,朱鵬臉上重新湧出溫暖的笑容,然後轉身向那名女人表達著善意,因為站在床鋪上,在朱鵬此時的高度視角看去,可以隱約看到廚房的一部分:看到那個房間裡傾倒的椅子與地面上一隻男人的手。
房門咔嚓一下的關上了,朱鵬看到的一切都被隔斷,臥室房間裡僅僅只剩下朱鵬與拿著平底鍋,看似隨意關上房門的美麗女人。
「鵬鵬,你最近只要用功努力準備比賽就好,外面的事都不用你管,媽媽會處理好一切的。媽媽做的一切事都是為了你,為了保護這個家,你明白嗎?」
轟隆!
外面突然閃過一道雷暴,強光刺透陰暗對映入房間,長發的美麗婦人在一瞬皮肉透明變成了白骨,下一刻她便恢復了原貌,速度快得讓普通人絕對會以為是自己眼花了,然而朱鵬明松暗緊一直注視著對方。他注視到在雷暴電光之下,自己眼前這個女人她沒有影子……
在心象世界人會特別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朱鵬背負的左手以指甲狠狠地刺入肉裡,以痛楚分散著注意力讓自己的臉色不變。
在這由根本冥想法勾連異世界殘片組成的奇詭世界裡,朱鵬沒有武功,沒有巫術,更不敢讓自己死去,甚至在這個世界如果自己死去,惡魔牌到底發不發動,朱鵬心裡是沒底的。
在這個世界他能夠憑藉的只有多年練武,研習巫術為自身鑄就的基本素質,比如說勇敢,比如說冷靜,比如說強大的自我控制能力。
「知道了……母親,我,我頭有點暈,還想再睡一會,可以嗎?」以手掌揉了揉頭臉,以一種類似於感冒的病態疲憊遮掩自己可能的臉色異樣。
「你這孩子,這麼關鍵的時候怎麼還生病了。你在屋裡躺一躺吧,吃飯的時候我過來叫你。」說著,女人還以頭臉碰觸著朱鵬的額頭,感受熱度,在這個過程中朱鵬似乎不經意的碰觸了一下平底鍋,對方也並沒有表現出異樣。
在那個自稱朱鵬母親的女人退出出去後,房間裡的男子剛剛碰觸平底鍋的手指探出,纖細的手指上沾染著一抹粘稠的血,尚且溫熱。
大概在一個半小時後,臥室房門外傳來輕輕得敲打聲。
「朱鵬,朱鵬,你好了一點嗎?起來吃飯了。」
敲打了一會,房間裡面不見動靜,美麗的婦人直接就推門進去了,然而她所看到的卻是開啟的窗戶,滿室被撕扯成布條的被單甚至窗簾,婦人慘白著臉撲到了窗前,看著那順窗沿下的布繩,她以雙手捂著頭顱兩側出一聲恐怖可怕的嘶吼聲。
然後這個婦人扭身衝出房間,開門跑了出去,其動作速度與過程中所表現出來的力量,完全超出了一個正常女人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