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先前就說了,既然扮著太監,這麼答話是不行嘀,你在那裡我啊我的,太子能選上你才怪。
看著兩兄弟互相不忿,還要爭執,司城尚賢十分不耐煩,一指王一頓,道:“你果然是更善於隨機應變些,就你去!”
王一頓臉上現出一抹喜色,果然啊果然,奴才兩個字用處大得很,他立刻諂媚地道:“奴才遵命!”那眼神,那動作,那神態,那舉止,活脫脫是個善於須溜討好的太監。
司城尚賢便更滿意了,一指王一停,道:“你且留下吧!放心,你兄弟二人的好處,我一樣不少你的!”
既然是太子選了人,王一停不能反對,只好應道:“聽憑太子吩咐!”說著,不太情願地把一個小瓶子遞到弟弟手中。
兄弟兩人定的計劃,是分工合作,無影無形,無聲無息讓皇帝中上五日斷魂散。
顧名思義,這五日斷魂散中了之後,身體一天一天衰弱,五天後必然魂斷而死,而且,死狀就像睡著了,哪怕再高明的御醫,也不會查出死因的,除非剖腹。
可那是皇帝,誰敢去剖他的腹,讓龍體不完整?何況,還有太子呢,太子怎麼會允許?
司城尚賢滿意地點了點頭,回內室換去四爪金龍朝服,另換了一套杏黃常服,便由東宮太監首領秦中勝陪同著,一路往恭帝寢宮興德宮而去。
恭帝雖然中風近一月時間,不再理朝事,甚至躺在床上睜著眼睛也發不出聲音,手腳理是沒有半點力氣,但是,畢竟是皇帝,他寢宮之中服侍的人還是不少的。
司城尚賢走到內殿門口,兩名大內侍衛正分站左右,他們的衣著只是最普通的侍衛衣服,但是,整個人卻像是一棵樹,一棵草,與這宮門無比的契合,就像融入在這天地之間。
王一停兄弟在看到這兩個侍衛時,心中一陣震動,他們闖蕩江湖這麼久,自然是有眼力的,看得出這兩個侍衛深藏不露。
太監總管何公公從室內出來,先是對司城尚賢行了一禮,道:“奴才參見太子!”
司城尚賢近前一步,很是擔憂地道:“何公公不必多禮,父皇的病情,還是沒有起色嗎?”
何公公無奈地搖了搖頭。
司城尚賢十分著急,帶著幾分怒氣道:“這些御醫都是幹什麼吃的?父皇已經病了這麼久,竟然還束手無策?”
何公公眼中沉痛,眉間臉上帶著一股化不開的憂色,見司城尚賢“真情流露”,頗為寬慰地道:“皇上龍體雖然難有康復,但病情已經穩定下來了。”
司城尚賢對秦中勝等人道:“你們在外面等著,我去看看父皇!”
其實他不說這句話,秦中勝等人也不可能能進去,這兩個侍衛,就是在外面阻止閒雜人等的。閒雜人等包括恭帝的那些地位不高的嬪妃和一些皇子。
有他們兩個守著,不得他們放行,這寢宮真是連蒼蠅也飛不進去。而能得他們放行的,不超過十人。
太后,太子,齊王,趙王,燕王,秦王,何公公,御醫……
能進去的只有這些人。
何公公要照顧恭帝的起居,御醫要診斷他的身體狀況。
除此之外,連王貴妃也是被隔絕在外的。
恭帝所需要的食物,藥物,都由何公公親自試藥,半點也不會馬虎。確定無毒之後,他才會一點一點地喂到恭帝的嘴裡去。
這簡直是嚴密得不得了。
這也是太子一再交代王一停兄弟,要隨機應變,殺人於無形的原因。他們不可能進去,只能在外面尋找機會,但是,皇帝的寢臥之處,哪怕只是一間房,那也比別人一家一個院子大啊。
如果從門外沒有目的地放毒,那是絕對沒有用處的。
甚至司城尚賢雖然帶來了王一頓,也沒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