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在想什麼,門前有一輛馬車,只是,馬車離他很遠,馬車上那個趕車的家丁臉色沉靜,像一尊化石一樣一動也不動。
司城玄曦看著遠處天邊的雲彩,輕輕一嘆,喃喃自語道:“我若不去,你定會失望,我若去了,你會不會失望?”
趙王府裡,司城玄瑞在聽風亭裡安坐,一把白玉瑤琴就在眼前,他輕輕撥動琴絃,白皙的手指上面甚至能看見細微的血管,這雙手,比女子的手還要纖白,他的臉,也十分俊秀。
長年“臥病”,雖然他多半時候遁身在外,但是,偶爾也是在府中閉門不出的,因此,他的臉色白皙,加上眉眼之間繼承了七分德妃的風貌,著實比女子更顯俊美。
一曲終後,葉公公道:“公子,現在各方人馬都去皇城,您不去嗎?”
司城玄瑞的手還按在琴絃上,輕輕一鬆,琴絃震顫,發出“嗡”的一聲輕鳴,他搖搖頭道:“皇城已經夠熱鬧了,有我不多,無我不少,何必去湊這份熱鬧?”
葉公公道:“今日,儲君之位,花落太子!”
司城玄瑞淡淡一笑,道:“原本如此,但是,世事從來無常,天意豈能預料!”
葉公公一笑,道:“老奴只報訊息,不問天意!”
司城玄瑞在也笑了,道:“五弟去了嗎?”
葉公公道:“一柱香前,燕王府的馬車,已經向皇城而去。”
司城玄瑞笑了,道:“既然有五弟在,我就偷懶一次吧!”
秦王府門前,司城建元臉上帶著一絲不易覺察的懊喪,雖然也是玄色朝服,風度瀟灑,但是不同於司城豐元的溫文爾雅和司城玄曦的冷厲峭拔,他顯得銳氣外顯,卻又不失穩重,鑽進馬車之後,便一把拉下簾子,由著府衛將車駛向皇城。
各路朝臣從四面八方匯聚,向皇城靠攏,因為三位大員被刺,京中本來氣氛肅殺,這時候的氣氛,竟然更顯得壓抑幾分。
早朝時間到,朝臣已經就位,大家雖然都有心理準備,還是下意識地抬頭看向那高高的龍椅,在龍椅之後側,垂起了一道簾子,那簾子只是一層輕紗,簾後設了一把椅子。
眾人心裡清楚,這便是太后老人家要垂簾聽政了。
對於今天,太后將出現在朝堂上的事情,很多大臣都是毫不意外,甚至樂見其成的。因為,今天太后的出現,將改變朝堂一直以來的趨勢,給東夏拉開一個新的帷幕,建立一個新的風向。
尤其是那些曾經被太后召見的人,更是心知肚明。
太監唱禮:“監國太子駕到!”
司城尚賢意氣風發地走上來,他那身杏黃色的衣服像在跳舞一般,如果留意一點,就會感覺到,他從頭到腳,似乎每一根汗毛都在跳舞,雖然他表情仍然嚴肅,並沒有什麼異樣,但是,他眼底深處,卻有一抹掩飾不住的喜悅之情。
眾臣跪:“太子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司城尚賢道:“眾卿平身!”
這一聲,讓所有的人都有些意外,卿,乃是皇上稱呼臣子,面前這位雖然是監國太子,可畢竟不是皇上啊。
就算太后作主,要讓他登基,可現在他畢竟還不是皇上,竟然用卿這個稱呼?
一時,眾人竟有些呆住,不知道該說一聲謝太子,還是不說。
藍成宣見此情形,忙道:“謝太子!”
有人開了頭,後面即使有不情願的,也不會唱反調,於是,眾人都道:“謝太子!”
司城尚賢感覺到這山呼中的無盡尊榮,即使盡力掩飾,但滔天的喜悅如何掩飾得住,頓時有些眉飛色舞。
蒙太后召見過的幾位老臣都是人精,有眼尖的也發現了太子的喜悅,有的想,太子畢竟年輕,遇到這樣的事不免喜形於色;有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