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推開門道:“有人嗎?你的門沒關。”
屋內還是沒有半點聲音,從我的聲音傳播的狀態來看,屋內似乎很空,看來是真沒人。我也不打算管閒事,正要轉身離開,忽然聽到屋子裡發出“咕咚”一聲,似乎有東西跌落在地。我疑心頓起,推門就走了進去,摸到客廳燈的按鈕,開啟燈後,赫然看見客廳靠南面的窗戶下密密麻麻地擺滿了人頭。
我雖然膽子很大,但乍一看到這麼多的人腦袋,內心驟然爆發的恐慌可想而知,慌不擇路地掉頭便衝了出去。然而,跑到門口被一陣撲面而過的冷風一吹,頓時讓我慌亂的心緒冷靜下來。我停住腳步仔細想想,又覺得那些腦袋無論是從表情、顏色似乎都不太像是人的腦袋,便又轉了回去。
果不其然,屋子裡二三十個腦袋沒一個是真人的,全部是服裝店的塑膠假人模特。只見它們雙眼瞪得滴溜滾圓,滿臉機械的微笑,在雪白的日光燈下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詭異,即便我不怕鬼,可此時此刻還是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還是趕緊離開吧,住在這屋子裡的人說不定是個瘋子。可一轉身我便撞在一個結實的胸膛上,只見一個猶如鐵塔般強壯的漢子不知何時已經堵在了門口。
他上身穿著一件髒兮兮的風衣,下身穿著一件八十年代中期很流行的一種黑色布料的喇叭褲,大腦袋上一頭濃密的頭髮猶如雞窩般凌亂,左肩揹著一個鼓囊囊的黑色口袋,從裡面物品的印跡來看,我估計十有八九還是那些假人頭。
亂頭髮再加上滿臉的絡腮鬍子……這人簡直就像是一頭站起來的獅子,一雙大眼透露著兇狠的光芒死死盯著我,顯然,對我的出現他非常憤怒。
“我……實在不好意思,看你這屋門開著以為招了賊,就進來看了一眼,對不起,實在對不起。”
面對我的道歉,他沒有一句回應,只是兇巴巴地盯著我,看錶情似乎恨不能把我一口給吞了。
我貼著牆邊指了指屋外道:“如果可以的話,我就不打攪你了。”
萬幸,他沒突然摸出重物敲在我腦袋上,而是側身讓了一條道,我就像黃花魚般貼邊溜出了屋子,只覺得我的小心臟撲騰騰幾乎要從嘴裡跳出來。飛奔回家時,在樓梯道內幾次因為腿軟而差點跪倒,當我哆哆嗦嗦用鑰匙開啟家門進去後,因為情緒過於慌亂,心臟一陣狂跳,導致氣都透不出來了。我扶著門框休息了很長時間,下意識地從貓眼往外瞥了一眼,發現樓梯道的聲控燈亮了。
難道……是他跟上來了?想到這兒,我鼓足勇氣將左眼貼在貓眼上,赫然看到一顆大眼珠子貼在貓眼那頭正滴溜亂轉,似乎努力想透過貓眼看見屋裡的情況,嚇得我不由自主連退幾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片刻之後,貓眼重又透入光線,壯漢應該已經離開了?可是當我再度透過貓眼往外觀察時,那個神經兮兮的壯漢依然站在樓梯口,齜牙咧嘴,惡狠狠地瞪著我家大門,看樣子簡直就要破門而入。不過,很快樓道里的聲控燈便熄滅了,一切都隱沒在了黑暗的夜色裡。
二血腥往事
“兄弟,我帶你去開開眼。”馬長珏打來電話時聲音帶著抑制不住的興奮。
“怎麼了馬哥?你發現什麼好東西了?”因為昨晚的“恐怖遭遇”,我一夜未睡,精神極度疲倦。
“這次找到的東西可是實實在在的兇物,兇得一塌糊塗。”馬長珏的普通話越發熟練,甚至都有些地方口音。
“你到底發現什麼東西了?趕緊說啊。”
“鬼鐮刀你聽說過嗎?”
“鬼鐮刀?這名字我聽著就覺得��恕!苯峁�牽�蔽姨�寺沓ょ逶詰緇襖鋃哉庖恍孜鐧慕檣芎螅�也琶靼祝�饌嬉舛�裰汞}人,簡直就是嚇死人。
鬼鐮刀是一把真正製造死亡的兇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