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司鬼門外,兩個一高一矮的人正邁著大步走著。
他們兩人手拿粗壯鎖鏈,著裝一黑一白。都頭戴高帽,一人帽子上寫“天下太平”四字,另一人帽子上寫“一見生財”四字。
兩人身份已呼之欲出,就是黑白無常,範無咎和謝必安。
作為地府十大冥帥之二的他們,早不用幹去世間索魂的枯燥差事,類似於李雷和韓梅梅的下屬數不勝數,動嘴指揮他們做事便好。
只是最近酆都大帝有令,讓他們找尋一具仙童的魂體,所以就忙起來了。
“你說怪不怪,這碧霞元君徒弟的魂體,怎麼說沒就沒了呢?”白無常謝必安將手中的鎖鏈轉著圈,悠閒地說道。
“我也納悶,這樣帶著任務下界的仙童,通常在天界造冊登記,咱們地府也時時準備,只要他們肉身一死,我們的人必將第一時間趕到,走特快通道將仙童魂體送回天界。以前咱們也常做這種事,沒有任何差池,怎麼這次就出了意外,而且怎麼尋找也找不到。”黑無常範無救不明所以道。
“敢攔截仙童魂體,這可是大罪,怎麼說這些被天庭指名下界的仙童,可都是名副其實的後備幹部,不管在下界乾的如何,只要返回天界,那就是一個提拔呀。”謝必安不無羨慕地說道,那仙童的魂體不會無緣無故地找不到,其中必有蹊蹺。
範無咎突然向前飄去好遠,謝必安一臉迷茫地跟上。
範無咎轉身,看著已經很遠的鬼門,對謝必安神秘兮兮道:“我倒是聽得一些小道訊息。”
範無咎和謝必安生前就是無話不說的好兄弟,死後更是如此。
兩人正準備分享一些關於仙童的小秘密。
謝必安目光迫切,最喜歡聽一些天界的事,在地府,人世間的醜惡見得多了,就像有了審美疲勞,必須聽聽天界的訊息,給乏味的生活加點料。
就在範無咎將嘴唇貼近謝必安耳朵的關鍵時刻,他們猛地感到前方有一股強大未知的駭然魂力正在迅速靠近。
兩人心照不宣地各自迅疾擺出防禦和進攻姿勢,做好應對準備。
只見一抹煞白流光出現,直衝他們而來,又在與他們近在毫釐的地方折轉,繞過他們向鬼門而去。
“來者不善呀。”
範無咎嘀咕了一句,馬上追了過去。
謝必安打起精神緊隨其後。
那抹流光好似故意放慢了速度,以便讓黑白無常恰能在鬼門外攔住自己。
“大膽妖孽,敢在地府放肆!”範無咎擋在鬼門前,大聲怒道。
他的呼喝聲傳入鬼門之內,鬼門內的多個看守整肅地趕了出來,檢視情況。
流光原地盤旋幾圈,現了真身。
“在下鄭熠,可否稟報酆都大帝,有事相求。”
範無咎警惕地審視著面前的鄭熠元神,看出了他的不簡單。
這可不是世間修仙得道之人的普通元神出竅,因為他們的能力還不足以放肆到在地府周邊遊蕩。
鄭熠言語急切,說得直截了當。
範無咎和謝必安還在考慮,要不要同意或者拒絕,那從鬼門走出來的其中一個像是管事的看守言語不善先開了口:“哪裡來的孤魂野鬼,給我拿下。”
話畢,其他的看守就要上前擒拿鄭熠。
鄭熠面不改色,二話不說掄起一掌,又輕輕拍下,拍在了一個已經將手按在自己肩頭的鬼門看守的身上。
這看守都沒來得及痛苦,就在眾人面前化為一縷青煙。
還有幾個看守在無所反應時,鄭熠手掌一起一落間,便沒了蹤影。
鄭熠舉重若輕,範無咎連忙拉住謝必安,快速退入鬼門內。
“這位大人請息怒,讓我前去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