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笑了,不知從哪兒摸出來一個銀錁子咣噹一聲丟在她面前的桌子上。晚清又驚又喜地拿起來,湊到眼前一看,發現這小東西上面還細細雕鏤著好些自己認不出是什麼的花紋圖飾,小巧玲瓏圓鼓鼓地躺在自己的手心裡,看起來可愛極了。
她忍不住嘿嘿一笑,隨口問了一句:“這是銀子?”
黨羨之一梗,說:“是的,真是聰明。”
“哦——幾兩啊?”
“……總要有二三兩的吧。只是隨手拿來玩的。”
晚清心裡很是嫌少。況且她第一眼看到這銀錁子的時候,就斷定自己肯定不忍心花,而想拿來收藏。她掙扎了一番,又問:“還有嗎?”
黨羨之愣了愣,說:“沒了。”他此生確是第一次碰上借錢的,居然還是個一借再借的。他周身看了看,最後望著自己那柄摺扇扇骨之上鑲嵌的一枚白玉,道:“這塊玉還值些錢,你要麼?”
晚清看著那片拇指肚大小的玉石,質地是好,卻不知怎麼個值錢法。她好奇問道:“它能值多少?”
“千八百兩總是有的。”
晚清眼睛一亮,腦海裡不由冒出五百個銀錁子堆成一堆向她招手的場景來。黨羨之看在眼裡,哈哈一笑,很想湊上去親她一口。
晚清想,要真有這麼一大筆錢,她解決了衣食住行的後顧之憂,也能好好找一找楊藍的下落了。黨羨之卻突然怕她拿了錢就跑人,事情看起來很好玩,若是就此結束,那實在是可惜了。況且,慕容家不管發生了什麼事,多少都會和她有點關係的。但如果直說請她回家做客,即使沒有壞心思,肯定也立馬把人嚇跑。
晚清眼巴巴地望著黨羨之的寶貝扇子,黨羨之卻一本正經地提議:“這樣吧,扇子就壓在此間櫃上,你不論吃的住的,亦或支銀子用,一律去找掌櫃的拿就是了。這裡條件不錯,出入也方便。還省得再去找當鋪,你一個人一時間也不便帶那麼多銀子在身。況且,這裡對你來說也安全些。”
晚清覺得這安排真是夠體貼周到,至於他為什麼這麼周到,就不是一時能判斷清楚的事了。而且她也知道,對於她現在的情況,這是目前最優先的選擇,遂很乾脆的拍板:“好。”
黨羨之喝了口茶:“樓上隨便去挑一間住。我接下來有事要辦,你就自便吧。”
晚清辦妥了生活大計,心裡輕鬆,睏意便來。於是心情舒暢地和他道了個別就上樓休息去了。
黨羨之獨自對著滿桌剩菜就今日的此情此景琢磨了片刻,忽然想起今天被晚清踩了一腳。雖然是自己先摟了她一下,但這依然是兩個性質不同的問題。
而晚清在大老晚迷迷糊糊快睡著時,忽然想起雲獻舞還惦記著弄瞎自己的眼睛呢,頓時腦子一片清醒,唯恐有人半夜來襲。
☆、10。美人獻舞
晚清第二天早上醒來後,睜著眼把昨天的事情細細回顧了一番,並很放心的發現自己這雙眼睛還好好長在那裡。
她坐起來看了看被自己睡得皺巴兮兮的衣服,決定今天把從慕容雅衣櫃裡順的那身衣裳穿上。她一邊換衣服一邊想,等會吃完飯,先把自己穿過來的那身洗乾淨了收起來,再去找這樓裡掌櫃的要點錢,買些衣服等生活用品以及土特產。對於自己這麼個從現代城市裡過來的鄉巴佬,為了日後行事的便利,晚清覺得很有必要先給自己科普一下各種常識。
等她收拾好了,轉過一道屏風走到外間,剛邁出一個步子就被一個焦雷打在那兒。晚清看見黨羨之坐在對面屋角的桌子旁,手裡拿著支毛筆悠悠閒閒地敲著桌沿兒,對她笑得一臉陽光燦爛,英俊不凡。
晚清心裡快要抓狂了,為了不使自己在披頭散髮的情況下表現的更貼近一個瘋子,她沒有先向黨羨之咆哮他怎麼能私闖姑娘房間,而是拐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