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河邊,項昊盤膝而坐,靜看眼前一切,河流淌過,風吹草動,藍天白雲,鳥兒高飛……一幅幅畫面、一道道聲音各不相同,但在這天地間,卻顯得無比自然,毫無違和感。
這一秒,項昊真的悟了,身上自動騰起了混沌光,整個人超凡脫俗,神秘非凡。
“我的身體若是一片天地,體內的各種法便是花草便是河流便是高飛的鳥兒,在我體內這片天地中,它們存在的合理自然。”
“道法,自然。”
項昊露出了一抹微笑,這一瞬,項昊發現體內的混沌道種發出了神秘力量,這股神秘力量在彈指間傳遍了項昊的每一寸血肉,傳進了骨髓中。
而後,沸騰的法力,隱隱間以道種為中心,流轉起來,就連命輪與五神,都隱隱以道種為尊。
道種之異變,令項昊有些驚異,這對他,又是一個短時間無法解開的謎題。
不過好的,是全身法力徹底被項昊掌控了,不再有混亂感覺,任何一絲法力,項昊都能夠完美運用。
項昊站起身,全身瀰漫出塵氣息,他盯著河流,隨意抬手間,河中河水頓如一條水布般飛起,一端落在了項昊的手中。
項昊放手,對著空中飛鳥輕勾了一下手指,飛鳥歡鳴,落在了項昊的指尖。
項昊如同融進了自然,舉手抬足間道韻瀰漫,如同一尊少年神帝,這天地自然在他手中。
“有了無敵氣韻,洞察了一些自然妙理,不錯。”劍三誇讚。
“這天地浩瀚,玄機無盡,我的路,還很長,興許連皮毛也未曾瞭解。”項昊仰望蒼穹,眸光深邃,他彷彿看到茫茫天宇,被遮天蔽日的無名規則籠罩……
在黑夜降臨前,項昊回到客棧,可一進客棧,項昊看到的卻是一地混亂,桌與櫃檯都被砸成了一堆廢木。
何言蹲在地上,眼眶兒很紅,而何言之父嘴角有血,躺在地上,酒氣很濃,竟在打呼嚕。
這是一個很怪異的畫面。
“那群人又回來了?”項昊輕聲問,他本不想管這些破事,可遇見了,項昊又於心不忍。
何言抬起腦袋,咬著紅唇,半響才委屈的道:“這一次來的是王家人跟著來的,以前也經常來找麻煩。”
“很厲害?你父親沒有阻止他們亂砸東西?”項昊眉頭皺了一下,掃了一眼何言之父。
何言猛搖頭,淚珠兒忍不住滾落下白皙臉龐:“這裡面的每一樣東西,無論是一張桌子一把椅子或是一個花瓶,都是我孃親沒走的時候佈置的,每當我想孃親了,就會看著它們,彷彿看到了孃親忙碌的身影,每當這時候,我便會覺得心裡很踏實,可是現在,全都沒了。”
“別太難過,你孃親會回來的。”項昊拍了拍何言的肩膀,想起了自己那從未謀面的父母,項昊有些心酸。
再看著地上,像是一灘爛泥般的何言之父,項昊一陣莫名憤怒,當即走了上去,在何言震驚的注視下,一腳踢在了何言之父的腰上。
“別裝死了,起來!”項昊這一腳可不輕,踢飛數百斤都不是問題,但何言之父愣是一動不動。
這讓項昊更加堅信,何言之父是個高手,真正的高手。
“有能力保護自己的女兒,卻天天喝的像個廢人一樣,你還算不算一個男人?”項昊怒道,又踢了何言之父一腳。
“大哥,我父親沒有修為啊!你誤會了,你不要怪他。”何言見項昊還想踢,頓時急了,攔在了中間。
項昊哭笑不得,這傻丫頭,看來是不知道她的父親其實有很強的修為,被矇在鼓裡。
“何言,你父親他其實……”
“閉嘴。”何言之父卻忽然開口了:“小子,你厲害,你是男人,你是英雄,那你去給我女兒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