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上,隨後緩步走床邊,衛莊背對著蓋聶和衣而臥,似乎是睡著了。手在半空中停頓了一下,還是朝衛莊伸去,只是一眨眼的功夫,蓋聶的手腕便被緊緊握住。
蓋聶有那麼一瞬愣住,隨即扭動手腕想要掙開,衛莊翻過身來,目光炯炯,另一隻手揪住蓋聶的衣領,向下一拉,兩個人的距離一下子拉的很近。
“師哥,想要幹什麼?”
似乎是不太習慣靠的這麼近,蓋聶微微把頭偏開,避開了衛莊的目光“你還沒吃東西。”衛莊溫熱的氣息拂過蓋聶的側臉。
“哦?”衛莊的手微松,蓋聶便如彈簧一般彈開。
“飯菜放在桌子上了,吃過了早些休息。”說完,蓋聶便逃一般的離開了。
衛莊闔眸,輕按著太陽穴,自己和師哥的話好像總是很少,多的永遠是劍與劍的對決。
蓋聶靠著院子裡的樹,懷中抱著劍,望著衛莊屋內的瑩瑩燭火,小莊的心裡到底在想什麼?回想剛才衛莊突然的動作手腕處似乎還有一絲灼熱的疼痛。
“該死的,我在想什麼。”猛的甩了甩頭,轉身朝自己的竹屋走去。
衛莊將窗子推開一條縫隙,望向樹下一片空蕩,又回頭淡淡的掃了一眼桌上的飯菜,關好窗子,隨後端起食盤,悄悄的往後院去,把飯菜全部倒掉。
剛剛破曉,衛莊和蓋聶便立刻趕往後山,師父鬼谷子負手而立,衣袂飄飄,彷彿仙人臨世,“為師要離開一陣子,你們把我傳授的劍法練到六式,不要偷懶。”
衛莊不知道在想什麼,蓋聶上前,拱手抱拳問到“師父多久才回來?”
“快則半月,慢則半年。”鬼谷子從兩人面前走過,“我房裡有縱橫二劍合璧與互敵的劍譜《大殺》和《破殘》,待練到六式,便取了放劍譜的箱子,用這招劍法開啟。”不再等蓋聶回話,鬼谷子就已經走出來很遠。
“師哥,該練劍了。”衛莊牽起嘴角,足下輕點,選了一處稍高的開闊平地,俯瞰蓋聶,緩緩抽出手中的劍,在微風中揮動起來。
蓋聶沒有接話,將劍高高拋起,同時向前跑了幾步跳上一塊巨石,剛好接住正在下落的劍柄,拔劍,躍起,下劈,動作一氣呵成。
衛莊轉身,將劍橫架在肩上,穩穩的接住了蓋聶從背後襲來的一招,蓋聶劍身微顫,旋轉長劍,逼著衛莊將劍抬高,蓋聶把重心全部放在劍上,借力從衛莊頭上翻身落地。
衛莊急忙把劍斜握在胸前,蓋聶手中的劍的尖端正好頂在衛莊斜過來的劍的側翼,蓋聶突然收劍,變幻劍式,都被衛莊一一化開,突然,衛莊長劍上挑,側過劍刃,竟然是不打算接下蓋聶的一招。
無奈蓋聶動作太過完美連貫,一劍幾乎用了□□成的力,根本收不回來,蓋聶迅速提氣,將劍尖向左使勁偏移。
“嘶…”劍劃破衣衫,似乎那一剎那的血肉迸裂都聽的清清楚楚,劍,還是沒入腰際頗深“小莊,你!”
“怎麼?用劍之人,若是身上沒有傷,又怎麼對得起手中的劍,不是嗎?師哥。”故意將師哥兩個字音加重拉長,衛莊眯著眼看著蓋聶。
“小莊,你太頑劣了,若是我這一劍收不住…”
“早晚我們都要誓死一搏不是嗎?”
“小莊!”蓋聶一聲喝斥,倒讓衛莊一愣,旋即又露出一貫自負不屑的笑。
“師哥何必在意,你對我手下留情可不代表我不會下死手。”
“夠了,今天就練到這兒吧,回去。”蓋聶將劍收回劍鞘,疾步往回走。
衛莊也收了劍,跟在蓋聶身後,面無表情,亂世之中,這一點點傷對於他來說太過無所謂。
回到了院子,兩個人就背對著背朝各自的臥裡走去,衛莊脫下外衫,將沾染在傷口上的衣襟撕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