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猶豫,衛莊向蓋聶橫掃而來,蓋聶右腳後退一小步,穩住身體,手託劍刃,將劍豎在面前,接住衛莊的突襲,衛莊的劍順著蓋聶手中的劍的劍脊下滑,卡在了劍格之處,突然收了劍。
衛莊這一突然出擊力度不小,蓋聶硬受下一劍,竟還是腳下步伐不穩,後退了幾步。幾日不見,衛莊的劍法精進了不少,看他的招法似乎是已經練到了五式,若是再有幾天,天資聰穎的衛莊幾乎可以與自己抗衡。
這一擊不難看出衛莊並未使出全力,他是在向蓋聶宣佈自己的劍法進步的如此之快嗎?
“呵,”衛莊輕笑,手腕翻轉,將劍緊貼手臂負於背後,隨後頭也不回的回屋了。
蓋聶雖然心有疑慮,但還是波瀾不驚的朝外走去。
一輪圓月,孤零零的掛在天空,瀉了一地光華,竹林裡依舊是簌簌簌的風聲,蓋聶披起衣衫,看了看掛在牆上的劍,空手朝竹林走去。
一抹倔強單薄的身影闖入蓋聶的視線,怪不得,衛莊精進的如此之快,原來是這樣不分日夜練出來的,一劍一式都用盡全力,好像眼前的竹子變成了千軍萬馬,劍氣劃過,竹子隨風搖曳,衛莊巧妙的劍法直指竹子上與人相同的要害之處,卻不傷竹子分毫。
衛莊突然朝這邊望來,蓋聶慌忙在幾根粗壯的竹子陰影處隱匿自己,風聲依舊,銀色的光在眼角一閃而過,蓋聶身體後傾,輕功瞬間帶動身體退出幾米開外。
劍尖指向蓋聶,衛莊的眼中是濃烈的恨意,渾身散發出壓抑著的一股殺意。
“小莊,”蓋聶一步,一步的向前靠近衛莊,衛莊的劍卻始終沒有收回的意思。
“小莊,若是沒日沒夜的練是會傷了身子的。”蓋聶在劍尖頂在自己的胸膛時停下了腳步,再向前一點點,劍就會沒入蓋聶的身體。
“師哥是在關心我嗎?”聲音高傲而且不屑一顧。
“師父不在,我有責任照顧好你。”
“責任?”衛莊打斷蓋聶的話,“這弱肉強食的亂世之中,師哥和我講究責任?各國之間就像一根緊繃的弦,一旦斷開,就會屠戮天下,表面上維持的和諧就會迸裂瓦解,最後還是化為一個整體,表面統一實則暗潮洶湧,到那個時候,責任也不一定是什麼有意義的東西。”
“小莊,你到底想怎樣?”當初,不是你說的責任嗎?
“不想怎樣,七天之後,我希望師哥能夠練到六式,對於《大殺》和《破殘》我已經迫不及待了呢。”衛莊眼中閃現出一絲的貪婪,轉瞬即逝,隨即留下蓋聶一個人,獨自回前院了。
也不知道為了什麼,蓋聶竟也開始沒日沒夜的練習劍法,似乎每一劍都能感應到衛莊的劍式,才剛過了六天,蓋聶就以驚人的速度練成了六式,執劍往師父的臥居走。
第一次,蓋聶生平第一次靠近師父的臥房,一個傲然的身影選擇了一個閒散舒適的姿勢靠在門邊,“師哥,你來了。”
蓋聶微怔,衛莊竟然比自己先一步完成六式!蓋聶上前推開門,屋內的正中放著一個不大的箱子,許久沒有人住的屋子裡依舊一塵不染。
兩個人合力將箱子移到屋外的空地,衛莊用劍鞘輕觸箱子頂部中心的按鈕,“叮”的一聲,箱子的外體開始“咔咔”的移動變化著,最後以一種奇怪的樣子定格。
箱子的四面佈滿了刀痕一樣的細索的凹痕,仔細看來卻雜亂無章,“我知道了,這是六式的劍法!”衛莊提劍,刺入箱子上斑駁的凹痕,順著痕跡一路劃下,見此,蓋聶也按著劍法順著紋路一路划起招式,縱橫交錯,待箱子的每一處痕跡都被利劍劃過,“咔”的一聲巨響,箱子如同花苞綻放一般四面裂開,箱子內部正中心放著四本劍譜,《大殺》兩冊,《破》與《殘》各一冊。
蓋聶正要取了《大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