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點好起來……”
她的氣息逐漸均勻,將睡未睡。紀若白用手掌捂住她的雙眼,擁緊她,胸口緊貼,隨即他慢慢閉上眼睛:“睡吧,我在這裡。”
在那之後幾天,袁寶婷就再也沒有機會見到紀若白。
家裡的守衛似乎多了許多,而顧淮隼這幾天也足不出戶,袁寶婷心底叫苦,又不敢和大哥說,畢竟大哥之前話擱在那裡,她若是開口,肯定會讓大哥更加狠下毒手。
幾天後,紀若白和顧淮隼見了一面,兩人在書房裡談了許久,然後似乎是達成了某些協議,袁寶婷回到家,只見大哥穿著一身淺灰色毛衣和黑色長褲,站在大廳的落地玻璃窗前,雙手插在褲兜裡,安靜得看著窗外。
她走過去,問:“若白走了?”
顧淮隼轉過視線來:“遺憾嗎?”
袁寶婷笑了:“今天是因為你要見他,我才出去的。”見大哥挑起眉看著她,袁寶婷把嘴鼓得像倉鼠,“好吧,是我自己偷跑出去。”
今天紐約城有活動,她是趁著今天紀若白要來,知道大哥不想他們見面,才藉機偷跑出去,雖然路上一路有保鏢護著,但是今天玩得很盡興。
顧淮隼正在一點一點嘗試讓她在冬天出去活動,在保障了安全的前提下,若有什麼危機情況,他安排的最優秀的保鏢會做出最準確的判斷應該怎麼做。
他正在改變,袁寶婷怎會看不出來?但是這種事情當面說穿不好,所以袁寶婷此刻正笑得像一隻兔子。
原本回來的時候還抱著紀若白可能還沒離開的期待,但是回來後卻還是失望了,原本以為自己不會那麼想他的,但是才幾天不見,就開始懷念他的氣味。
“這兩天,你收拾一下,去c市住吧。”顧淮隼忽然道,在袁寶婷瞪大眼睛一臉不敢置信的時候,他微微側身,看著她道,“住在我安排的房子裡,淮桑也住那裡。”
“大哥,你這是同意了嗎?”袁寶婷聞言欣喜得道。
可是顧淮隼卻斜了她一眼,一臉“我有這麼說過嗎”的表情,道:“去c市這段時間,不準逾越,特別是你。”顧淮隼眯起眼睛,“如果我派出的人告訴我你主動去紀若白家裡,或者你讓他進家門一步,你們的事情就此作廢,我也會讓維爾準備新一輪收購案,不要忘了,雖然現在紀氏勢頭平穩,但是維爾要對付它,還是綽綽有餘。”
這下子袁寶婷就是苦著一張臉了:“大哥,你這都是什麼規矩啊?”
“這是交易。”顧淮隼拍了拍袁寶婷的頭,銀灰色的眸子認真無比,“達不到我的要求,他沒有資格得到你。”
直到袁寶婷離開的那一天,都還沒有套出大哥口中的“要求”與他和紀若白的交易內容。
袁寶婷離開島嶼的那一天,風和日麗,暖陽高照。
是一個難得沒有下雪的好晴天。
顧淮隼看著遠去的直升機,身形許久不動,雙手一直插在兜裡。
他的隱忍似乎永遠只會在沒人的地方顯露出來,顧淮明看著顧淮隼微昂的側臉,道:“其實就算讓婷寶在家裡,也不是不可以的,至於要答應送她去c市嗎?”
顧淮隼默默收回目光:“有的人都已經大膽得在我眼皮底下耍小動作,我還能不考慮嗎?”
顧淮明聞言苦笑,才聽見顧淮隼說:“只要她開心,這一點比什麼事都重要。”
顧淮明微怔,抬眸正好看見顧淮隼的臉。
但是他已經恢復原樣,又是那一個淡漠的,帶著高傲冷酷的男人,淡灰色瞳孔深邃難懂,空的似乎什麼都沒有。
顧淮明沉默了。
有的人,執念起於一見鍾情,有的執念於求而不得,也有人執念於自己所守護呵護的東西。
能被稱為執念的,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