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爺,這事怨不得他們,想來……是君越那丫頭惹得禍。”陸悅峰說罷,回頭吩咐。
“去請小姐過來。”
“不用請了,我自己來了。認識我放的,跟他們無關。”清脆的女聲在院中響起。
陸悅君邁步而來,上了臺階,在廊下站立,低頭又道。
“鳳哥哥要罰,就罰我吧,人是我放走的。”
“你!小妹,你為什麼要這麼做?真是哥哥寵壞你了!越來越無法無天了。相爺,您看怎麼處置,不必顧念,這丫頭真該好好治治了。”
鳳瑛眼見陸君悅一直低著頭,餘光撇了一眼陸君峰,忽爾一笑:“算了,也不是什麼大事。放了就放了吧,她既無心在這裡,留了人又有何用?”
陸君悅卻是忽然抬頭,滿臉詫異:“鳳哥哥肯放過他了?”
鳳瑛又笑道:“這話怎講?我何時為難過她。她是戰國逃逸的重犯,我見她身手不凡,便幫了她一把,要籠絡於她。她利用我逃出了戰國,如今眼見已經安全,不想報恩,竟又利用你跑掉。鳳哥哥還真是好奇,她是怎麼說服你幫她的?”
陸君悅“啊”的一聲大叫,氣得渾身顫抖,轉身就跑:“他騙得我好苦,看我找到他不扒了他的皮!”
陸君峰一把抓住她,將她拎回來,蹙眉喝到:“他到底是怎麼騙你的,還有你可是昨夜故作離席的時候送他走的?”
“他無恥,說……說鳳哥哥有龍陽之好,還說他家中有妻子相候,說他甚為思念家鄉妻子,是鳳哥哥強迫他……我真是瞎了眼了,怎麼會相信這種小人!”陸悅君心中氣惱,衝口而出。
陸君峰一愣,隨即卻是一陣憋笑。
龍陽之好?相爺?
院中風嘯衛也是一陣好笑,憋得面色微紅,有些自制力差點的,已是雙肩顫抖不已。
“你這死丫頭,真真是……沒腦子。”陸君峰強忍著笑,悶聲罵道。
鳳瑛面色陰沉,霍然而起,眾人忙收拾表情,各自將頭垂的更低。
“看守不嚴,各下去領十下軍棍。”
眾人忙躬身而出,鳳瑛撇了眼顯是知道自己說存華的陸君悅,煩悶的看向陸君峰。
可他瞬間平復了心情,清風一笑:“仲卿,這可是今冬第一場雪,有沒有興致一登東坪山?”
李俊峰一愣,朗然一笑:“相爺相邀,仲卿榮幸之至。”
陸君悅眼見二人先後而出,只覺一陣氣惱,欲出言跟上,可又不好意思,一時呆立當場,望著鳳瑛的背影怔怔出神。
東坪山頂,鳳瑛勒馬崖邊兒,馬兒嘶鳴一聲,人立而起。他俯瞰著銀山素裹,遠近一片蒼茫起伏。他眸光微斂,遠眺間,身影拂去清和,隱有睥睨天下的傲氣凜然。
馬兒嘶鳴聲傳來,李俊峰也攀上了山巔,勒馬在鳳瑛近前,笑道。
“還是相爺先樂意步。”
鳳瑛淡笑,翻身下馬,負手在崖邊站立,仰望浩瀚天幕,素日含笑的面容平靜無波。
陸君峰跟上在他的身側站立,望著崖下,風攪雪,雪裹風,好不壯觀。他默然片刻,笑著到。
“小妹魯莽,相爺……”
鳳瑛擺手而笑:“罷了,是我疏忽了。”
“相爺為何不派人去追,仲卿願帶人親往,定將人拿回以補小妹之過。”
“她既然已走了一夜便追不回來了,算了。我再想法子找尋吧。”鳳瑛暗歎一聲,輕瞥一眼陸君峰,見他滿面愧意,這才又是一笑,道。
“仲卿不必掛懷,也不是什麼多麼重要的人。”鳳瑛說罷,遙望滄茫雪山,目光落在西山的方向,長嘆一聲。
“明日就要回京了,軍營是來不及去了。許久不見兄弟們,甚為想念啊。回去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