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沒有內應怎麼可能逃走。”
“有道理。”
“你們知道是誰幫了那刺客嗎?戰國的砮王可是親自搜查,最後在華英宮找到了女刺客的夜行衣,那華音宮的秦妃娘娘,那可是和燕國有很大關係的。秦妃的生母,那可是燕國人,你們說,刺客不是燕國派來的又是誰?“
”恩,難怪戰英帝這麼著急發兵,唉。這回燕國被兩國夾擊,恐怕氣數已盡哦。“
……
罄冉聽著這些話,唇角漸漸勾起一抹笑意,譏諷而冰冷。
本以為他是單純的只為救她而冒險,卻不想他竟也在不覺中利用了她。是啊,簡琦墨少年有成,乃是鱗國第一勇將,豈會簡單?是她太過天真了,還是她太過苛求?
罷了,罷了,這樣也好。省得每每總也想起臨別時他的笑,總也覺得有愧於人,這般,雖是自己還欠了他,來日還了便罷。
罄冉想著,竟是再無胃口,昂頭飲下一杯清酒。扔了一錠碎銀,起身便出了酒樓。
她翻身上馬,待行至西城門,卻見城門緊閉,士兵把守森嚴。他這一路已經多有聽聞,自翼王燕奚痕在戰英帝壽辰上送了那黑鋼蓮花,戰旌兩國的關係就越發緊張,不想竟連邊關都已關閉。
她微微蹙眉,打馬上前,立馬便有旌國士兵上前喝到:“停下!做什麼的?趕緊走開!”
罄冉無奈,只得回馬向東門而起,心道,唯今只能從城外西面的峭壁翻過,繞道回雲蕩山了。
她一騎飛馳,到了號稱萬夫莫開的雲蕩山東面懸崖,收韁引轡,欲止坐騎,不了勢激力迫,駿馬突然人立而起。她忙左手按住銀鞍,用力一撐,身子微微升起寸許,化去坐騎騰衝力道,復又黯然落座馬上。
翻身下馬,將馬鞍卸下,輕拍馬兒:“去吧,這些日子辛苦你了,如今你自由了。”
馬兒死屍聽懂了她的話,探頭輕蹭她的衣襟,罄冉失笑:“方才還那麼兇,現在怎的又捨不得走了?”
她嘆息一聲:“可惜這峭壁陡峻,我真沒法帶你走。去吧,自己做個自由的馬兒,豈不甚好? 我……多想也能自由自在的活著啊!”
她說罷猛然一拍馬身,馬兒嘶鳴一聲,向谷中跑去。
罄冉眼見它消失在眼前,這才提一口氣,手攀凸石,足踩凹巖,猱身躍上,縱發哦·到高崖崖邊,沿著峭壁向上攀巖。
高崖之上罡風猛烈,呼嘯作響,烈風狂飆之中,罄冉卻含氣凝立,披風當襟,輕衣飄揚,她望了眼腳下的山巒,嘆息一聲。
本以為此去能手刃英帝,卻不想終是失敗而歸,看來自己需要考慮另外的道路了。行刺一事,終是太過艱難。
她深吸一口氣,目光堅定邁步下山,身影輕盈,待夕陽低垂時終於到了雲蕩山中的麻原村。
可她尚未進村便察覺到了異常,以往這個時候鄉親們會三三兩兩的聚在街頭巷尾閒談,可這日竟是不見一人。
而且村中竟毫無炊煙,這豈不奇怪?
她正兀自驚異間,鼻尖卻嗅到一絲異味!是血腥味!
罄冉大驚,四顧之下,尋找隱蔽的小道閃進村中。
卻見整個村子屍積如山,血流成河,陰風慘厲,猶若鬼市。單是斷手殘足便比比皆是,更重要的是,所有的屍體皆被砍去頭顱,慘不忍睹。更兼四下裡一股股血腥屍臭味道,瀰漫其間,令人作嘔!
罄冉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見,她緩緩閉目,平復下心頭驚懼,這才一步步踏入村中,希望能找到尚有生息的村人。可是,找遍了整個村子,竟沒有一個人生還。
她心頭沉重,大步向家中而去,步入院中,卻見院子裡橫七豎八倒了一地黑衣人,同樣是被砍去頭顱,不同於百姓的衣服,粗服段褐裝扮。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