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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那馬兒衝向藺琦墨,一人一馬親密的很,罄冉搖頭。
“這是我的小白,小白,這是清風,以後你們可要好好相處啊。”藺琦墨將他的小白拉至清風面前一本正經道。
罄冉想起藺琦墨在戰場上喜穿銀甲,騎白馬,所以得名飛雲將軍。此刻見他端坐白馬之上,白衣飄然,眉眼俊朗,人模人樣,又想著他平日的可惡,不免憤憤道。
“別以為騎白馬就是王子了,哼。”
藺琦墨見她策馬而去,挑眉跟上:“怎麼?在冉冉心裡難道只容許燕奚痕騎白馬?四郎怎麼覺得冉冉在躲著景軒?”
罄冉一愣,瞪他一眼,在他探究的目光下又覺一陣莫名心虛,一甩馬鞭便衝了出去。
藺琦墨雙眉微蹙,盯著她背影望了半響才策馬跟上。
翌日,日上三竿時兩個翻過一座山頭,到了蒼松密谷南面的烏莽山。此處亂石嶙峋,沒有一顆植物,山路難走,騎馬只能緩行。
夏日的太陽毒辣的很,罄冉頂著太陽,被曬得頭暈腦脹,撇了眼身旁躺在馬背上,頭頂蓋著竹帽睡得悠哉的藺琦墨,她心中鬱悶,拔下水囊仰頭便又灌了幾口,竟是將水喝了個空空。
見小白嘶鳴著又向這邊靠來,罄冉瞪了那馬一眼,身下清風已是自覺向道邊躲去,罄冉輕撫它的鬃毛,笑道。
“清風,咱是好人家的孩子,就是不該跟壞人家的孩子一起玩,做的好!”
“我把帽子給你,你又不要,現在卻詆譭人,真真唯女人小人難養也。
罄冉冷哼:“誰要你的破帽子,我說你壞還冤枉你啊?”
藺琦墨掀下竹帽,一面扇風,一面挑眉:“當然,再沒有比我更好的人了。”
“哼,你若是好人這天下便沒有好人了!”
“嘖嘖,原來在冉冉心中四郎這麼有影響力,都和天下劃勾了。”
罄冉瞪他一眼,懶得理他,打馬便走。似有風襲來,眼前一閃,頭頂便多了一頂竹帽。
“過了這山頭,便能看到密林了。”
罄冉唇際有笑意滑過,又一整面容,挑眉看他:“你怎對這邊地形這麼熟悉?”
藺琦墨聳肩:“從書上看來的。”
他說著從懷中取出幾個方才摘來的野草,拋了兩根扔給給罄冉,自己則優哉遊哉地挑起一根噙在了嘴中,輕嚼著。
罄冉狐疑,學著他將草根放在口中一嚼,一股清爽的甜味入口,倒是沖淡了身上的燥熱,她不免眉眼一彎,揚揚手中草根。
“謝了。”
卻聽藺琦墨感嘆一句,輕撫身下馬兒:“小白,瞧到沒?女人都是多變的,要努力!”
罄冉見他這般,頓時氣結。
兩人翻過山頭,進入密林,罄冉隱約看到隱在山谷間競有一戶人家,炊煙裊裊,她眼前一亮。
“看,有人家!”
藺琦墨亦勾起了唇角:“走,還真是餓了。”
御馬而下,那是一座窯洞而居的人家,依山而住,木柵欄護起的小院,看上去甚為清幽。
院中一個壯漢正躬身喂著小雞,口中不停“呱呱“喚著。另有一個五六歲的小童,正在石桌邊玩著石子。
兩人到了院前,藺琦墨提衫而下,見漢子抬起頭來,忙是一笑:“打擾兄弟了,我們行路到此,飢腸轆轆,不知能否行個方便賣給我們些吃的?”
他說著自腰間摸出一錠碎銀來,漢子一愣,面有喜色,忙迎上將木柵欄開啟,一手接過銀子,一面將他們迎入。
“兩位請,先進屋歇歇,我這就去弄些吃的來。”
罄冉對漢子點頭,跟著向屋中走,藺琦墨望了眼院中玩著石子的小孩,隨即大步進了屋。窯洞的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