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好畫,好畫!畫中人之生動神韻,世間無兩,文字精闢貼切,縱觀老夫一生所見,再無一幅可與之比擬!老夫自認畫中高手,卻也自愧不如,小公子,你可真是不得了啊!之前,倒是我上三宗有眼無珠了!”看臺上的二長老目光灼灼,突然就那樣站了起來,對著雲狂敬佩地一拱手,感嘆道。
身為澹臺世家的老祖宗,對於文墨一道下的功夫絕不在少數,這位二長老說出的話形同“聖旨”,四下裡頓時爆發出喝彩之聲,延延綿綿,經久不息。
一眾評審大儒早就被水墨圖的意境迷了三魂丟了七魄,加上二長老這般說,誰還會反駁?一個個頻頻點頭,不僅僅是宗門二長老,上三宗花字世家內人才很多,可試問他們誰能夠做出這樣的畫來?答案是沒有,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做到!
這幅畫流傳下去,必定會成為千古名作!
這十幾個大儒此時就像是小孩子似的,眼睛亮得像是要吃人,一個個宛如老鼠見到了大米,垂涎欲滴,好像恨不得將這幅畫據為己有。
雲狂目光一動,輕聲笑道:“我這幅圖是剛剛看見了高臺上貴宗一位白髮兄臺,心中有感而發為之所作,私心裡也希望能夠送給那位兄臺,不知道貴宗長老是否願意成全?”
幾名長老一愣,頓時一陣狂喜,送給花夢影不等於是送給了他們宗門麼?哪裡會有人反對,連忙謹慎地吩咐一個少女將之收起包好,送到花夢影手上去。
花夢影謹慎接過,笑意滿眶,摟在懷裡,來回撫摸,真如對待最珍貴的寶貝一般,雲狂見此,心中一樂。
“各位長老!這文賽……”花秋霜面色青得像鐵,不死心地問道。
“秋霜啊,文無第一武無第二,這場文試的第一雖然是月言公子,你也莫氣餒,你的文采很不錯,以後要繼續努力。”某個大儒微笑著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似的對他說道,這樣的話除了表態之外,還有警告——不要再死纏爛打,事情一旦敲定,便沒有更改的可能了。
幾個長老目光都很堅定,完全沒有異議,眾所周知,畫師的心境本身就比普通文墨之士要高得多,只要是知名的畫師幾乎都是絕代才子,雲狂的畫技這般卓絕,她的文采會差到哪裡去?光看那兩句令人讚歎的詞句就知道,再比下去,只是自取其辱!
縱然是意料中的結果,花秋霜還是一陣頭暈目眩,上一刻他還滿懷喜悅地以為自己就要美夢實現,這一刻迎來的卻是當頭棒喝!
這次他輸了!輸得徹徹底底,從心機到文試大會盤滿皆輸!他一向自認心機深沉,卻不想,這個看似大咧咧的月言公子的可怕心計比他高明的多!那囂張跋扈的輕狂言語,何嘗不是一張面具,在她做來,竟是駕輕就熟,比韜光養晦還要真上幾分。
雖說文無第一,可是真的沒有第一嗎?一個人,上一刻不管再輝煌,只要他敗了,他的名字就會成為歷史,為眾人所不齒,此時大家只知道月言公子是一代畫神,而又是如何形容他的?
“那個花秋霜還想和月言公子爭第一?開什麼玩笑,也不看看自己幾兩重!”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這次上三宗是真的遇到高人了!”
“以為自己做兩首詩就了不起了?小打小鬧和大家風範的差距何止十萬八千里,月言公子這是沒有作,若是作了也一樣是千古名句!”
面對著眾人的紛紛議論,花秋霜恨不得找個地方就此鑽進去才好!偏偏這樣的評價一時間根本沒辦法停息下來,一條條鑽進他的耳朵裡,就像是小蟲子在心上狠狠噬咬似的。
月,言,公,子!我們走著瞧!低頭掩住那猙獰面色,花秋霜滿面陰霾地走下臺。
雲狂不驕不躁,白衣飛舞,步履輕盈,彷彿一切都那麼理所當然,慢悠悠踱回花落淵和澹臺璐璐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