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嘴巴翕動著,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不錯,來的人正是他們談了老半天的主角,一個叫人心驚膽跳的魔頭——金兀。
敖子青一看到金兀,臉上表情非常怪異,但他腳步穩定的邁步出去,大雷教六位教頭也毫無不猶豫的跟了出來。
秦平須柴造烈很想趁機從後門溜走,可是他們又想知道結果,內心掙扎了一下,還是戰戰兢兢的跟著走出來。
此刻——
最難堪的是包封沙,本來此事與他無關,但他因為一個“貪”字,才惹來了麻煩,現在魔頭登門找上來了,他想走,可是對方又在自己的山莊內,內心一陣掙扎,他還是硬著頭皮走出來。
此刻——
金兀森冷的望了敖子青一眼,語聲有如金鐵交擊:
“敖子青,你要跟我作對?”
“不敢,前輩對在下有恩,在下理當報答,可是,前輩的所有作為,在下不能苟同,如果前輩打消統治武林的念頭,在下也不敢難為前輩。”
金兀冷峻的目光瞥過敖子青,淡蔑的:
“憑你還為難我?”
金兀目空一切的神態,實在叫人忍受不了,敖子青撇撇嘴唇,道:
“前輩也很自滿,但你久不在江湖,大約不知道在下脾氣,在下也很自傲。”
金兀冷冷一笑,道:
“你中子銀棠花之毒,我救得了你,現在我就殺得了你。”
敖子青淡淡的笑了,道:
“武學與醫學原是兩回事,前輩混為一談了。”
金兀不悅的哼了哼,道:
“敖子青,早在三十年前我就天下無敵了,又經歷了三十年,你拿什麼跟我對敵?”
敖子青淡淡的道:
“在下憑的是信心、勇氣,以及正氣,如此足夠了吧!”
金兀“嗯”了一聲輕蔑的道:
“一個人能拿多少東西,那是強求不得的,你不明白嗎?”
敖子青眼簾半闔,靜靜的道:
“人不可貌相,有些時候一個人會發揮連自己都不敢相信的潛力,前輩不明白嗎?”
金兀恐怖的臉上似罩上一層寒霜,他毫無表情的道:
“小子,連柴造烈、秦平須在我面前,都得躬身、低頭,你自己以為你是什麼人?”
敖子青低沉的道:
“前輩,不必跟在下談什麼狠話,在下不是被嚇得住的,他們兩人於在下面前也只有答話的份,前輩不要自視過高了。”
金兀眼皮眨也不眨一下,冷森的道:
“敖子青,或許你以為在老夫面前賣賣狠,老夫就會饒過你,不可能!”
敖子青冷冷的道:
“在下跟本沒這個意思!”
金兀仇恨的望著敖子青,他陰鷙的道:
“你不惜任何代價,要與我作對?連命你都不想要了?”
敖子青灑脫的一擺手,道:
“在下不是跟前輩作對,在下是為了整個武林秩序著想,在下也想要命,捨不得給人,如果前輩能夠放棄野心,在下不必麻煩了。”
金兀點點頭,奇異的道:
“那就怨不得我了……”
敖子青微微一笑,道:
“生死有命,如果在下技不如前輩,在下只能怨自己了。”
兩人默默的互視著,一場激鬥即將展開,敖子青看不到圍立的各人表情,但他聽到了他們粗重而緊張的呼吸聲。
金兀緩緩一動,乖乖……
原來,他少的一臂,是假裝的,現在已從衣袖內抽了出來,兩手在背後一抽,一手執劍,一手握錘,靜靜的望著敖子青。
敖子青露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