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南角的沈家門,他們到了沈家門。果然有不少經營海帶的商店,海邊成堆的鮮海帶。而且不少人還在從船上往下卸,於是他們分別去打聽。芙蓉看見一個老船工無事坐在船舷上抽菸。於是走上前去,拱手道:“大叔好清閒,這是你自己的船嗎?”
老船工:“哪的是我的?我只是個舵工,在這船上幹了二十幾年了。”
芙蓉:“是老把式了,養殖海帶賺頭大嗎?”
老船工:“怎麼不大?不大誰還願幹?”
芙蓉:“一般賺頭大的投資也大,風險也大,是不是?”
老船工:“那是一般的道理,種海帶多是近海淺灘,海底要有適合海帶生長的東西,什麼東西我說不清楚,這杭州灣從城裡流出的水到舟山一帶就形成適於海帶生長的水,所以在舟山群島一帶養海帶的人很多,不少成了大老闆。”
芙蓉:“聽說普陀山海帶養殖場的那位老闆還想轉行養珍珠蚌,放著賺錢的現成行當不做,去開避新的行當?”
老船工:“你說他呀,我曉得這件事,普陀山周圍都是他的海帶養殖場,年收入起碼四十萬左右,主要是傍上了養珍珠蚌的有錢的寡婦,那女人在南邊三門灣,非要他賣了海帶養殖場去三門灣發展珍珠蚌養殖,為了這個女人,他只能舍這邊了,但他海帶養殖場太大,誰買得起?”
芙蓉:“那個老闆姓什麼?他有多大的養殖場?”
老船工:“多大呀?聽說東西南北有一兩百里,他姓的也怪,姓上官,名海晏,上官,他上輩跟我一樣是船工,從沒做官,還上官哩!”
芙蓉:“這麼大,他有多少養殖人員?”
老船工:“我當年在那裡駕船掌舵時就二百來人,十五隻船,現在恐怕有三百人,說完磕了磕菸灰,又繼續說道:“這麼大的產業,他喊價四十五萬兩,誰買得起呦!”
芙蓉:“大叔,問題是值不值四十五萬兩。”
老船工:“說實話,值,絕對值,你想想,一年賺夠本,兩年能賺對本。”芙蓉:“大叔,養珍珠蚌是不是特賺錢?養起來難不難?”
老船工:“當然非常賺錢,但投入也大,要在海邊修大池養,像養魚一樣,要投食。”
芙蓉:“這附近有養珍珠蚌的沒有?我想看看,既然能賺大錢,我都想養。”
老船工:“你年輕骨嫩的,那可是個力氣活。”
芙蓉:“我請養蚌的人總行嘛,只是沒有現成的珍珠蚌場。”
老船工:“你也想養珍珠蚌?正好有個現存的蚌場要賣。”
芙蓉:“大叔,那個蚌場在哪裡,喊價多少?”
老船工:“就在中宅,但可講價。”
芙蓉:“還是那句話,是不是物有所值。”
老船工:“我也還是那句話,肯定物有所值。”
芙蓉:“大叔對蚌場情況那麼熟悉,肯定有親戚在那裡面做事。”
老船工:“我的老二就在那裡養蚌,而且任個小管事。”
芙蓉:“大叔。那個老闆姓什麼,你老二叫什麼名字?”
老船工:“養蚌老闆也是雙姓西門。我老二叫陳龍。”
芙蓉:“陳大叔,如果我成了這兩個養殖場的老闆。一定請你到我那裡駕駛更大的船。”
老船工一聽這口氣,嚇了一跳,忙問:“你貴姓啊?”
芙蓉:“我的姓不重要,我們是上海管家的。”
老船工:“上海管家,這是上海最大的老闆呀!”
芙蓉回到自己的船上,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鬥情況。還是芙蓉瞭解得仔細,其他人補充的情況是:上官海晏為人刻薄寡恩,工新低,養殖工們情緒低落。故產量越來越少,那個養珍珠蚌的女人原有男人,正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