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至發和高起潛等人臉色蒼白的進入到乾清宮。
朱由檢發現他們的神色不對,內心也是咯噔了一下。
「稟報皇上,臣有不好的訊息…」
看見張至發有些吞吞吐吐的,朱由檢不知道為什麼。一股無名火冒上來了。
「有什麼事情快說,想必事情已經發生了,吞吞吐吐的也改變不了什麼。」
張至發擦去了額頭上的冷汗。看了一眼臉色同樣發白的高起潛,咬牙開口了。
「剛剛秦良玉將軍之親兵隊長回到京城,稟報白桿兵遭遇到後金韃子的伏擊,秦良玉將軍生死不明…」
朱由檢腦子嗡的一下,張至發後面說什麼,他已經不是特別清楚了。
內閣次輔張鳳翼領著其餘的內閣大臣,也進入到乾清宮。
站在朱由檢身後的王承恩,抬起了眼睛,看向了張至發等人。一絲寒芒射出來。
周遭死一般的沉默,甚至能夠聽見心跳聲。秦良玉率領的一萬多白桿兵軍士,前日才從京城出發。本來是準備去解開延慶州城的危局的,可居然遭遇到後金韃子的伏擊,至於說後面的情況,那就不用多說了。
「秦夫人的親兵隊長在什麼地方,朕要親自問問情況。」
「啟稟皇上,親兵隊長傷勢過重,已經…」
朱由檢臉色變得蒼白,看著眾人,有氣無力的開口了。
「到了如此的境地,你們說說,朕該怎麼辦,延慶州城尚有十餘萬的大軍,若是被後金韃子攻破,十餘萬大軍被後金韃子剿滅了,朕是不是將京城拱手讓給後金韃子,張鳳翼,楊嗣昌,兵部不是給鄭家軍發去了敕書嗎,難道鄭家軍沒有絲毫的動靜,京城遇見危險了,一個個都成為了縮頭烏龜,你們是不是都等著看朕的笑話…」
朱由檢的話語變得刻薄起來。
到了這個時候,沒有人敢開口說話。
張鳳翼和楊嗣昌也是一肚子的委屈,皇上可以下旨調遣白桿兵進京,卻不願意下旨徵調鄭家軍進京,這兵部的敕書和皇上的聖旨,有著太大的區別,不過此刻他們儘管有委屈,卻不敢開口說話。
過了好一會,一個尖尖的聲音出現了。
「皇上,奴婢以為調遣山海關駐軍,一定能夠抵禦後金韃子。」
這個聲音很是突兀,建議更是令人吃驚。
誰都知道山海關的駐軍不能夠輕易調動的,關寧錦防線是抵禦後金韃子的一道牢不可破的長城,一旦出現了問題,北直隸將直接處於後金韃子的戰馬之下,儘管說後金韃子好幾次的入關劫掠,但都因為關寧錦防線牢不可破,最終都是撤兵回到瀋陽的。
朱由檢抬頭看著高起潛。
其餘人的目光也全部都集中到高起潛的身上。
高起潛麾下尚有七萬大軍,說是護衛京城,其實就是躲避在京城,不願意與後金韃子面對面的廝殺,不過出現了密雲衛和營州衛軍士集體投降後金韃子的事情發生後,也沒有誰要求高起潛率領大軍前去增援了。
朱由檢看了高起潛好一會,才開口說話。
「諸位愛卿說說,朕是不是徵召山海關的駐軍抵禦後金韃子。」
皇上的情緒面前平復下來,眾人才敢開口說話。
首先開口的還是內閣大臣兵部尚書楊嗣昌,戰鬥廝殺以及徵召大軍,這應該是兵部考慮的事情。
「皇上,臣以為暫時不要調集山海關的駐軍。」
朱由檢哼了一聲,沒有開口說話,陷入對楊嗣昌的回答不是特別滿意。
楊嗣昌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硬著頭皮繼續開口了。
「皇上,臣以為後金韃子入關劫掠,兵鋒正盛,朝廷大軍屢屢遭遇敗績,導致京城出現危局,朝廷上下憂心忡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