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多的商賈更是吃不消,這些軍士到了大街上,看好了什麼東西,拿起就走。不會付銀子,誰要是敢於討要,緊跟著就是打罵。
這哪裡是軍人,整個就是無賴。
府衙和縣衙被前來告狀的人包圍了,知縣要求巡捕房處理此事,誰知道這些軍士居然公開到巡捕房鬧事,將巡捕房砸的稀爛之後,公開帶走了被扣押的軍士。
當然這些軍士還是很明智的,遭受他們欺負和侮辱的都是尋常百信,那些大戶人家和士紳富戶。他們是不敢動的,要是惹到了這些人,恐怕總兵大人都保不住他們。
整個的襄陽府城,被鬧得烏七八糟,李知府實在是忍不住了。
馬上就是春節了,襄陽城內的老百姓,都想著能夠好好過年,先前聽說流寇要攻打襄陽府城,大家都是人心惶惶的,好不容易盼來了守衛城池的軍隊。以為一切都安寧了,可以好好過節了,誰知道進入到城池的軍士,就是一幫裸的土匪。這些軍士在襄陽府城駐紮的時間長了,不等流寇來進攻,恐怕城內就要鬧出來大事情。
李知府知道問題的嚴重性,他馬上請來了領軍的參將。
參將進入府衙廂房的時候,頭是昂著的,大概也知道是什麼事情。
李知府的臉色不好看。遇見了這麼多的事情,他的心情不可能很好。
「參將大人領兵來守衛襄陽府城,本官表示感謝,不過這些軍士進入城池僅僅三天的時間,就有無數的百姓前來告狀,而且參將麾下的軍士,居然砸了縣衙的巡捕房,如此的作為,讓本官非常為難,參將大人若是不能夠約束下面的軍士,那本官可就要動手了。」
參將是總兵左良玉的心腹,自然沒有將李知府看在眼裡,不過他還是不能夠過於得罪李知府了,要知道人家是四品的文官,可以教訓和收拾他這個三品的武官。
「李大人何必如此說,本將不知道發生了這些事情,回去之後,仔細詢問,約束下面的軍士。」
參將的回答,讓李知府氣不打一處來,三天時間出現了這麼多的事情,要說參將不知道,那是不可能的,襄陽府城雖然很大,但訊息傳播還是飛快的,城內的老百姓都知道的事情,參將怎麼可能不知道,如此的回答,明顯就是推諉責任。
「參將大人真的不知曉嗎,本官這裡有不少的文書,縣衙和府衙的都有,參將大人是不是要看看。」
李知府的話語敢落,參將的臉紅了,騰的站起身來了。
「李大人這是什麼意思,本將是大老粗,根本就不識字,就知道帶兵打仗。」
李知府愣了一下,他也是氣過頭了,不知道對方是武將,這大明的武將,識字的人的確不多,不要說這個參將,湖廣總兵左良玉也是大字不識。
「參將大人不要生氣,本官就事論事,沒有注意到這些,這一疊的文書,悉數都是城內青樓酒樓和百姓遞上來的狀子,參將麾下的軍士,吃飯不給錢,進入青樓不給錢,在商鋪買東西同樣不給錢,酒樓的夥計討要飯錢,差點被參將麾下的軍士打死,縣衙巡捕房扣押鬧事的軍士,參將麾下的軍士居然聚眾前去鬧事,打砸了巡捕房,強行將人帶走,如此的作為,就是目無王法,本官若是將這些狀子遞給巡撫大人,或者是上奏到京城去,怕是參將大人吃不消,左總兵也難以解釋。」
參將的臉色微微變化,不管怎麼說,大明文官的地位遠遠高於武官,要是真惹得李知府憤怒了,人家不管不顧,就是要告到京城去,他和左良玉總兵都是吃不消的。
「李大人,也不必如此的生氣,眼看著流寇就要開始進攻襄陽府城了,兄弟們奉命來駐守襄陽府城,那可是拿著性命提著腦袋來的,一旦流寇開始攻城,兄弟們要真刀真槍的和流寇拼命,如今不過是拿了一些吃了一些,比起這玩命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