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周可的女兒——周欣然。
“思宜姐,剛怎麼了?我一來,就聽你發脾氣!”周欣然說話時似是不會笑,總是那麼一副高傲,不可一世的表情。
“還不是一個士兵,撞了我,居然還告訴我這軍營不是我隨便出入的地方,要我自重!”
“哦?呵呵!好久沒來這秦鳳路的軍營,看來倒是添了不少有意思的人啊!”
“還有意思那!沒把我活活給氣死!別落在我的手裡,否則,我非把他剁成肉醬不可!”
“思宜姐,至於嗎,一個下等兵而已。這等事吩咐下人去做也就是了,咱們,可是高貴的小姐,殺他,不是髒了咱們的手嗎?”
“欣然妹妹說的對,跟這種人,我幹嘛要真生氣。”
“就是嘛。咱們是來看那什麼比試的。不過說實話,我對看這個,可著實沒什麼興趣。要不是娘死纏爛打,非要我來,我才懶得來看一堆臭男人打打殺殺的呢!更何況,七日後才是決賽,真不知為何要讓我來這麼早,還要住在這髒兮兮的軍營裡!”
“是啊。娘也讓我早來,說舅舅在這兒,會照應好我!沒想來第一日便觸黴頭,碰上那麼個不長眼又不講理的下等兵!……哎!不說他了!對了,欣然妹妹,聽說你馬上就要進京了?”
“錯,是我爹馬上就要進京了。我和娘,還得在這陝西住上一陣子。爹說了,等他安頓好京城裡的一切,再來接我們。”
“反正你有欣園,自己是那裡的主人,什麼說了都算。在京城,還是在陝西,不都一樣?”
“恩,這倒也是。反正去了京城,娘也答應再給我買座獨立的莊園,住在哪兒,對我來說還真是差不多!只是每天都看那些狗奴才死人般的嘴臉,想想都十分無趣。”
“奴才們聽話還不好?像我身邊這個,成日裡只的想找男人,動輒便撇下我不管,任我被別人欺負也沒有人理,這就好了?”這位被稱為思宜小姐的話一出,先前因被軍營的陣勢吸引,而沒有顧及小姐,以致她被撞的丫頭已經戰戰兢兢的跪地求饒了。
周欣然一看那哆哆嗦嗦的身形,便不覺一皺眉頭,“奴才就是奴才,改不了奴才相!”
“你倒好,可以成為京城官家的小姐了,我卻要在這光禿禿的陝西,不知還要呆到什麼時候!”思宜也嫌惡的看了一眼那丫頭,轉換了話題。
“不想呆還不容易,等到了京城,給你找個大戶人家,嫁過去便是。”
“那感情好,咱們姐妹又可以做一處領了。”
“放心,從小一起長大,我又怎會虧待了你呢?”
漫修回到兵營,聽眾人議論起來,才知道幾個官家的小姐最近幾日也住進了軍營,就是為了觀看七日後的那場比試。真是無聊,她們懂些什麼?也跟著在這裡瞎湊熱鬧!漫修想起剛剛與行營小姐的衝撞,氣便有些不順。
可想到了父親,他的注意力便全都轉移了開去。在眾目睽睽之下,要殺周可肯定是絕無可能成功的,那自己能做的,豈不就剩了確認對方的身份?不行,此事總還有些不穩妥,先去找宋顯問個清楚比較好!
“陳濤!”每當自己要辦正事的時候,為何總能見到姚田的身影呢?
“姚隊長!”
“去集合!”
“為什麼!”
“軍人,只有服從命令,哪有問為什麼的權力!”
漫修極不情願的走向了集合地點。說的無非也就是明日開始要比試的事情。此時,漫修的心早就飛走了,什麼比試不比試,與他有什麼關係,就算是有,他肯定也是輸,又進不了最終的決賽。只是決賽那日,他一定會充當一個很好的觀眾,他要好好的看清楚,周可的樣貌!
“陳濤!我剛才說的什麼?”
姚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