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是!屬下遵命……”金虔被展昭眼中湧出的殺氣驚得一愣,心中暗道:貓兒今日是怎麼了,咱不過是吃個豆腐,也不用置人於死地吧,何況咱也沒什麼損失,倒是那兩個,估計快丟了半條命……
好似知道金虔心裡所想一般,展昭眸中寒光一閃,聲音又冷下幾分:“一擊必殺,絕不留情!”
“是!”金虔忙一挺腰板。
“金兄……展大人……”顏查散搖搖晃晃站起身,好似受了什麼打擊一般,一臉恍惚道,“顏某出去透透氣……”邊說邊搖搖晃晃走了出去。
屋內又剩了金虔與展昭兩人,不消片刻,又是一片沉沉死寂。
不是吧!又來?!
金虔不禁抬眼一瞄,只見展昭又是那副避之唯恐不及的神色,目光遠遠避開,連看都不看自己一眼。
好似心口多出一塊大石,壓得自己幾乎喘不上氣來。
不對勁兒,太不對勁兒了!
這貓兒這陰陽怪氣莫名其妙的症狀一而再、再而三的發作到底是怎麼回事?
若是以後都是這般模樣,咱這個奉公守法無私奉獻愛國愛民一等一的優秀下屬豈不是要因窒息而亡?
不成、不成!為了以後咱能有一個和諧健康呼吸通暢的工作環境,保證頂頭上司的身心健康是首席要務。
咱就不信了,憑咱醫仙毒聖關門弟子的醫術加上上下五千年的文化精華,還治不好一隻貓科動物!
想到這,金虔打定主意,吸了口氣,一挺腰板,正色提聲道:“展大人!屬下見大人這幾日面色不佳,身形消瘦,怕是染疾在身,若是展大人信得過屬下,就允屬下為展大人診脈治病。”
展昭眸光遠眺,平聲道:“展某並未染病。”
“展大人!”金虔身體向前探了探,一臉懇切,“所謂小病不治,大病吃苦。依屬下所見,展大人此病怕是有一段時間了,若是再不醫治,待病入骨髓,深入心脈,那可就是華佗在世、扁鵲重生也束手無策啦!”
“展某不曾覺得不適。”展昭眉頭一動,聲音提高了幾分。
這貓兒,怎麼這麼彆扭啊!非要讓咱出殺手鐧不可!
金虔臉皮抽了抽,猛一鼓氣,嘴丫子往下一撇,就是一副標準的哭喪表情:“包大人啊,公孫先生啊,屬下無顏見您二位啊,屬下愧對開封府啊,屬下還有何顏面待在開封府啊,屬下回去就辭職不幹了啊……”
展昭劍眉微蹙,薄唇緊抿,喉結上下滾動,許久,終是長嘆一聲,將手腕放到了金虔面前,語氣頗為無奈:“好了——莫要再用大人和公孫先生壓我。”
“屬下遵命!”金虔頓時來了精神,忙將手指搭在展昭腕上,凝神靜氣,細細號診。
可越診,就越是納悶。
似緩若急,浮沉不定,若說染病在身,卻有七分不像,若說無病康健,偏有三分不合。
這、這是啥症狀啊?
金虔收回手指,瞪著眼珠子細細打量展昭眉宇面色,直看得展昭垂眸側首,耳畔泛紅,才收回目光,摸著下巴醞釀了半晌,慎重做出診斷道:
“展大人這病,應是心思鬱結所致。”
展昭長睫一顫。
“展大人最近可是有什麼心事?”
“沒有。”展昭答得甚是乾脆。
“沒有?”金虔撓撓腦袋,“可這脈象確實是……哎呀!”金虔猛一抬頭望著展昭,一臉恍然大悟,“展大人你莫要騙咱了,最近絕對有一件讓您展大人牽腸掛肚,茶不思飯不想,寢食難安的心事!”
展昭驟然望向金虔,一絲驚措從黑眸中劃過。
金虔一臉酌定,自信滿滿說出答案:“不就是這宗採花案嘛!展大人為了早日破案,定是廢寢忘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