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頭都酥了的糰子,小心的撩著水給他沖洗身上那些汙痕,然後隨便把自己清洗了一下就把兩人收拾利索,抱著人離開了山洞。本來還想著去另一處釣魚,眼下看著,也只能改天了。
不過某爹沒有任何不滿意,今天對他而言,有另外一種收穫。應該說,他滿意的很。
等他們回基地營的時候,起居室已經半個人影無有,吊梯上下都安靜的很,也不知道人都哪裡去了。Mark想著,這樣剛好,免得那幫子閒得蛋疼的傢伙問東問西…
“嗯嗯…米克…”蘇團團原本安穩的窩在Mark懷裡頭,這會兒剛上吊梯,突然不安分的動了起來,嘴裡嘟嘟囔囔的喊著他爹的名字,軟糯糯的,卻是和平常活蹦亂跳清涼涼的嗓音全然不同。
Mark心頭猛地一軟,手裡不禁多了幾分力把小孩兒更緊的抱進懷裡。兒子這樣倒像是和他小時候撒嬌耍痴的小模樣,實在可人疼。蘇冉博小時候就是個慣於撒嬌耍賴的貨,長大了卻越發的和他像是好哥們兒,小時候還顧忌著外人,知道喊他一聲爸爸,現在人前就直接喊他名字了。
他不在乎這些,可是偶爾也會突然懷念賴在自己懷裡頭的肥嘟嘟的小胖糰子,幾分失落。而現在,Mark似乎重新掌握了熟悉的感覺,懷裡的小孩兒唯一的能依靠的,只有自己。
只有自己。
他進了兩人的房間,把蘇冉博放到床上,脫了外衣蓋上被子,才在床邊坐下來看著兒子的睡容發呆。Mark慢慢伸出大手一點點的撫過兒子嫩嫩的臉蛋兒,硬硬的拇指粗糙的摩挲過還散發著熱量的紅潤唇瓣,然後貼在下唇瓣和下巴之間的那個小窩窩,感覺那裡柔軟的觸感。
“睡吧,睡吧…”他低沉的安撫著小孩兒,猶豫了一下,還是低下頭在對方潔白的額頭上親吻了一下。略微冰涼的肌膚碰觸到男人火熱的堅毅的唇,一瞬間讓他回憶起山洞裡唇舌交纏的旖旎,心臟悄無聲息的加快了節奏,有一種越來越強烈的空洞感在腐蝕著胸口,彷彿那種摸不準撓不著的癢意直達心底————
極度的貪婪。
輕輕的嘆息聲響起在靜寂的空間裡,然後如同輕煙一樣繚繞消散。
蘇冉博睡得很香,這毫無疑問。所有喝了酒就痛快發洩過的男人都會睡得很香,不過這不包括第二天可能隨之而來的痛苦。
“嗚嗚…嚶嚶嚶嚶…”蘇團團蜷縮成一團,撅著屁股整個蒙在被子裡嗚嗚咽咽,彷彿遭受了天大的委屈。
Mark陰沉著臉端著一碗蜂蜜水推開門走了進來,後頭還跟著期期艾艾的胡安和費多爾,以及一臉強烈的八卦渴望的克里斯,後面的三人在Mark進屋後被門狠狠的砸在了外頭,鼻子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傷害。
“把水喝掉。”Mark坐在床邊,對著包子說。
蘇冉博在棉被裡露出一雙眼睛瞅了瞅他爹,然後迅速的發出一聲哀嚎,伸出爪子把碗拽進了被窩。Mark一瞬間只聽見咕嘟咕嘟細微的吞嚥聲,可愛的不得了。他的臉色和緩了一些,嘴角也露出一點笑意。
“哈…!”蘇冉博一口氣把蜂蜜水喝完,頓覺舒爽了不少,於是磨磨蹭蹭的從被子裡頭鑽了出來,頂著一頭小亂毛衝著Mark傻笑。
“頭還疼?”Mark揉了揉兒子柔軟的淺褐色髮絲低聲問。
“還疼…”蘇冉博立刻一副委屈的表情,蹭了蹭他爹的掌心,然後表情又有些疑惑的囁嚅:“就是不知怎麼了…嘴唇突然腫了…”他今兒早上去放水,打著呵欠照鏡子的時候竟然看見了一雙臘腸一般的嘴唇,腫的不像話,還有幾處破皮了,這下子可把他嚇壞了,還以為那溫泉有什麼問題。
“咳…”Mark頓時尷尬了,他積極調整心態,然後儘量坦然的說:“那啥,昨天爸喝得也有點上頭,不小心讓你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