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本就是他們的工具……他們將你們最後的人性一絲絲剝奪,變成殺人的工具而已。”韓漠嘴角泛起冷笑,“有時候,以人的身份去迎接死亡,比以畜生的身份苟延殘喘要高貴得多!”
陳倉抬起頭,道:“說得好聽,你可知道,老大對我們說過,如果我們是戰死,我們的家人將永保富貴,但是我們若是……因為抵擋不住訓練而死,那麼我們的家人也會遭受同樣的厄運,為了家人,我們必須活下來!”
韓漠心中一寒,如此看來,陳倉口中“老大”那一夥人,實在陰險毒辣,毫無人性。
“你們老大又是何人?”韓漠問道。
陳倉搖頭道:“不知道,三年來,他每一次出現都是帶著面具,穿著大黑袍子,將身體掩藏在裡面,我們甚至沒有看過他的手,只是聽著他為我們佈置一道又一道任務……直到那夜前的兩天,我們才接到老大的囑咐,偷襲你們的車隊。老大吩咐我們趁夜暗殺你們的人,換上你們的衣裳,然後趁換防之時混入車隊裡,等到時機同時下手燒糧食……!”
“那一群騎兵與你們有何干系?”
“騎兵?”陳倉一臉茫然:“什麼騎兵?”
韓漠見他神情沒有半絲作偽,頓時明白,這一群在鎮上偷襲的刺客們,甚至不知道有一群騎兵在配合他們的行動,如此看來,策劃那次行動的幕後主使,當真是謹慎無比。
“你繼續說!”
陳倉繼續道:“老大答應過我們,只要我們完成任務,就會放我們離開,而且每個人會有五十兩金子……!”
韓漠冷笑道:“痴人說夢而已,你們即使做成了,也不過是一群等待著被屠宰的羔羊而已。他們處心積慮訓練你們,就是用兵一時,用完之後,你覺得他們還會將你們這些工具顯露出去嗎?”
陳倉一陣黯然,並沒有說話。
“狡兔死,走狗烹,飛鳥盡,良弓藏!”韓漠淡淡道:“你可記得你們訓練的那處莊園在哪裡?”
陳倉搖頭道:“不知道……當初被救,我是被蒙上眼睛坐著馬車到了莊園,出來時,也是那般出來……那莊園很大,但看起來很偏僻,莊園除了老大和我們,沒有三年來沒有見過外人……也曾有人想偷偷逃跑,還沒出莊園就被抓住,當夜就被老大當著我們的面,割斷了脖子……!”頓了頓,看了韓漠一眼,道:“後面的事情你都知道了,我們潛伏在其中,被你們發現……!”
韓漠站起身來,揹負雙手,若有所思,許久之後,才道:“這就是你知道的全部?”
“是!”陳倉苦笑道:“我還可以告訴你……我們行動之前,根本不知道你們的糧食是用來賑災的……!”
韓漠向旁邊的看守士兵道:“給他拿些吃的……看好他……!”不再理會,而是轉身離開。
按照陳倉的交代,誠如陳倉自己所言,韓漠從中得不到太多有用的線索,幕後主使顯然也做足了保密工作,嚴絲無縫。
韓漠不能判斷那所謂的“老大”究竟是燕國本土勢力還是敵國設在燕國的培訓點,三年來沒有被發現,那麼隱蔽性一定做得極好。
如果是敵國倒罷了,若是本國人,那麼這一股勢力還真是有些可怕,其心也是異常的歹毒!
他思慮間,竟是不知不覺走到蕭靈芷的馬車邊,聽到小君叫了一聲“韓少爺”,抬起頭來,只見到小君正站在馬車邊,一旁的秦山正對著自己恭敬行禮。
韓漠微笑點頭,已是見到離馬車不遠處的一條河邊,蕭靈芷婀娜的身姿正立於河畔間,看起來異常的孤單寂寥,夜風吹拂,她一頭的秀髮隨風飄起,烏黑秀麗,極是飄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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