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男孩不知什麼來歷。別聽他瞎說,無夜的屍體您不是親眼見到了嗎?您忘了無夜他死得有多慘嗎!他連全屍都沒留下。”
“喂!好話不揹人,你嘀嘀咕咕的說什麼呢?這樣顯得你們門主不夠光明磊落噢!”小風在一邊叫道,那個穿白衣服的一定是鐵桿兒〈注二〉的恐怖分子,正在跟頭頭說不要妥協。
“你!”那白衣男子氣得就要動手。
李子玄把小風往身後一扯,蕭無極也同時抬手阻止住了手下:“你不用白費力氣了,無夜的屍體我見到了,他死得很慘,死後還被野獸咬得面目全非、體無完膚。我已經決定了要給他報仇。那間小木屋是無夜生前最喜歡的地方,裡面有他喜歡的古玩字畫,我要把那些都燒化給他,包括他喜歡的男人。”蕭無極淡淡地說,好像要燒化的不過是一些紙衣紙馬。
這男人瘋了!“等一下!”小風的大腦飛速轉動著。
“你說你找到你弟弟的時候他已經…面…面…”小風說不上蕭無極剛用過的詞兒,“就是他已經毀容了,那你怎麼知道是你弟弟?
“還有,這間小木屋即然是他的家,那他又怎麼會走丟呢?難道他都找不到回家的路嗎?”
蕭無極搖搖頭:“他只是走錯了路,也愛錯了人。”
“你百分之百肯定那死去的人是你弟弟?一丁點兒的懷疑都沒有嗎?”
“你什麼意思?”百分之百?好奇怪的詞。
看蕭無極似乎有鬆動的意思,子楚插話道:“蕭門主,只要你今天放過君寒,別的都好說。你若有什麼吩咐,不妨劃下道來,我們師兄弟肝腦塗地在所不辭。而且,畢竟君寒是當今聖上的親弟弟,你若是殺了他,只怕後患無窮啊。”
“當今聖上?”蕭無極冷哼一聲,“他的弟弟是弟弟,我的弟弟就不是弟弟嗎?本來我也不是非要這小子的命不可,可現在我若放了他,倒讓天下好漢恥笑了,說我怕了皇帝小兒─我倒要看看他能把我怎樣。”
“別別別!”小風心裡呻吟了一聲,這人怎麼這麼不可理喻?小聲嘀咕了一句:“天下好漢這也要笑?天下好漢很閒麼?”
偏蕭無極耳朵極尖,聽見了。他眉毛一揚,邪妄地看著小風:“你說什麼?”
“我的意思是說天下好漢很怕你的,怎麼敢笑你呢?”被蕭無極用這麼“赤裸裸”的眼神瞅著,小風不自在起來。
“還是說你找到的那具無名屍體吧,這年頭既沒有牙齒X光片的對比,也沒有DNA認定,屍體又被毀容,你怎麼那麼肯定就是你弟弟?不如這樣─我幫你做個面部復原,準確率可以達到百分之九十五!”
小風心虛了一下,沒有計算機模擬輔助,全靠自己的感覺,準確率最多百分之七十五,不過非常時期,誇大二十個百分點也是有情可原。“這樣你就可以確定那人是否真是你弟弟。萬一不是,我還可以幫忙你在這林子裡找,如果你肯定你弟弟在這林子裡面,我保證能找到他;如果一年之內都還找不到,就說明他根本沒在這裡。作為交換條件,你放了子玄的弟弟。你看怎麼樣?”
冷場?沒有人說話。“他??在說什麼?”蕭無極不恥下問李子玄。子玄搖頭,據白文斌說小風來自很遠的地方,有著很奇怪的能力,包括講獸言,姑且把那些當成是獸言好了。小風期待地看著蕭無極,蕭無極一頭霧水的樣子有點好笑,看來是沒明白自己的意思。“你把那具屍體的頭顱骨給我,我幫你恢復他的臉─我這麼說你明白嗎?”小風的語氣像大學教授在給一年級小朋友解釋相對論。
“門主,”白衣男子附上蕭無極的耳朵,“這小子在拖延時間。”抬頭對小風大聲說:“這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