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當那冰玉公子舞到小風面前的時候,大家都在鼓掌喝彩,小風卻不合適宜地對著舞劍者打了個哈欠,很大很大很大的哈欠,大到他一隻手掌都捂不住的地步。冰玉公子惡狠狠地白了他一眼,小風合上嘴也狠狠地瞪了回去,冰玉公子舞走了,小風小聲問靈官道:“這見了鬼的宴會還要多久才結束啊?”靈官搖搖頭,表示他也不知道。
這廂冰玉公子已經收劍站好,大堂上立刻掌聲如雷,皇帝都笑咪咪地伸出大拇指。那冰玉公子先抱拳答禮,然後居然直直走到小風的面前,道:“在下的劍舞好像很不入閣下的法眼,不知閣下肯賜教嗎?”大廳靜了下來,每個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到了這邊,連皇上都興致勃勃地伸長了脖子看。李子玄連忙站起身,想要過來解圍,皇帝輕輕叫了聲“子玄”又對他搖搖頭,二王爺只好又坐下。小風也斜著眼上下打量著這位冰玉公子道:“指教談不上,不合我的胃口罷了。”
“冰玉公子,小風他不是。”靈官嚇得白了臉,不過還是很有義氣地起身幫小風辯解。
“住口,一個唱戲的,哪有你講話的餘地!”冰玉公子很不客氣地打斷靈官的話,又狠盯著小風道,“還是請閣下賜教一曲,你們倆是好朋友,至少你也會唱支曲子吧。”
冰玉公子對靈官是很不屑,甚至不屑於承認他的存在;不過他卻是除了自己外“他”第一個留在宮裡的男子,這份認知卻無時無刻不蝕著他的心。
雖然皇上很快忘了他,可冰玉公子忘不了,就像雪白的記錄上出現了一筆汙漬,無論如何都洗不乾淨。誰知月前居然又有男孩子住進了紫禁宮,雖然皇帝從來沒有駕興過那裡。
靈官坐了回去,緊張地抓住小風的手。風被那輕蔑的語氣激怒了,他安慰地回握住靈官的手,站起身,雙眼緊盯著冰玉公子,諷刺道:“曲子我是不會唱,所以也不會上臺獻醜,跟某些人不一樣,這點自知之明我還是有的。”
“你這話什麼意思?你是說我沒有自知之明嗎?”
風聳聳肩道:“我怎麼敢那麼說您?”他故意加重“敢”“說”兩個字,像是在表明他是迫於淫威才不說,“那是人身攻擊,你可以起訴我。我只是說確實有的人一點兒自知之明都沒有。”
“大膽!”冰玉公子的貴妃姐姐沉不住氣了,拍案而起。
風看著高高在上的貴妃揉了揉鼻子,他倒不是怕那貴妃,只是沒有跟女孩子爭論的習慣。倒是皇后在一邊輕輕叫了聲:“姚妃。”
姚貴妃看看皇后又看看皇上,皇帝陛下一臉興趣盎然的樣子擺明了想看熱鬧,姚貴妃只好又坐下。伴君如伴虎,這老虎最近喜怒無常,像換了個人似的,而且已經有兩個多月沒駕臨自己的仙藻宮了。
本來有幾個臣子想要幫腔,不過官做到這個位置,誰不會察個言、觀個色,看了這個陣勢都緘了口,皇家的事,誰也說不清,據說這個男孩是涼王千歲新送進宮的,誰知道東風盛還是西風強啊!
“對不起。”想起當年馬克吐溫因為說了,“有些國會議員真是狗婊子養的”而不得不登報道歉,風連忙也謙遜地鞠躬,“我說錯話,為了不犯政治錯誤,我應該說有些人有自知之明。”
為了怕眼前的冰玉公子的智商低,聽不懂馬克吐溫的典故,還故意又加了一句,“另一些不提也罷。”冰玉公子不知道自己應該先求教一下沒聽懂的名詞,還是先生氣,最後決定生氣:“我就要看看你的自知之明!今天無論如何你都要奏上一曲給我聽聽!”
“為什麼?我又沒有表現欲。”冰玉公子跺了跺腳:“皇上!”
“風卿家,你就來一曲吧。”皇上的金口終於吐出御言。小風還想反駁,被靈官狠狠掐了把大腿,小聲說:“君無戲言,皇上的話一定要聽的。”
“好吧,我就教你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