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去了,秦遠也只好依靠自己,去找尋路的方向。
到了售票大廳,秦遠看到了黑壓壓的一片人群,每個視窗前都拍了一大隊焦急的旅客,他們有的拖著行李箱,有的空手拿著手機或報紙。大家都很有秩序地在等待著。這一點,大家做的都很好,沒有人隨意插隊的,是不是因為這是上海的原因,時常會有外國人出現,大家都想裝逼表現的好一點,別給中國人丟臉。秦遠也排到了一個老外的身後,等待買票。但接下來,讓秦遠明顯感覺到了做一名中國人的不公平,就是被同樣的中國人歧視。
秦遠前面站著兩個老外、一男一女,看上去像是搞物件的小青年。男的穿著短袖背心大褲衩,腳上是一雙運動鞋,似乎外國的雄性物種進化的都不是很完全,或者說他們吃的東西激素過多,男人的手臂上、腿上都是毛兒;女人則好一點,除了她那條有點像透視裝的綠裙子讓秦遠多看了幾眼以外,秦遠也沒覺得外國娘們兒有多漂亮。老外站在他前面用不知哪國的語言聊著天兒。這時候,售票處的廣播裡播送著“一到五號視窗的售票員休息十分鐘吃晚飯,請各位旅客去別的視窗購票”。秦遠排的那個視窗就是五號視窗,他剛想離開,卻發現視窗內的售票阿姨沒有離開的打算,仍然堅持要繼續賣票。秦遠想,這位阿姨實在是太敬業了,休息吃飯都不去,依然堅守在崗位上服務廣大旅客,絕對是一位勞模或者業務標兵。秦遠本打算走,但一看阿姨開始向老外賣票了,他又決定留下來。兩個老外想買明天去杭州的車票,阿姨告訴他們只有動車票了。老外聽不懂,阿姨就用拙略的英文告訴他們票務資訊。這一次,老外應該是聽懂了,他們在短暫的交流過後,決定就買這個車次的票,於是把錢遞給了售票阿姨。秦遠對於這位售票阿姨崇敬的五體投地,他感覺阿姨太牛了,居然還能用英語對話,可他又一琢磨,這是上海,上海人會說幾句簡單的生活英語很平常,說不定連賣茶葉蛋的奶奶都能用英語給你指路呢。阿姨給老外列印了票,轉手交到了那個外國男人的手裡。
兩個老外走後,該輪到秦遠了。他剛湊近了售票視窗,問出自己想要的那個車次的火車票,就把裡面的售票阿姨告知:“等我10分鐘,我得休息去吃飯……”說完之後,阿姨在售票視窗擺上一個小牌兒,頭也不回地離開了。秦遠感到十分鬱悶,剛才還對於這位阿姨的崇拜一時間立刻變成了痛恨的咒罵,“他奶奶的,外國人就了不起了,有這麼歧視中國人的嗎。這也太缺德了,憑什麼老外就能享受特權,我們就不行……這不是中國人自己看不起中國人嗎。”秦遠在售票視窗發著牢騷,裡面的售票阿姨早已遠去,根本沒人理他,只是周圍的幾位外地來的旅客附和了他兩句。
十分鐘後,阿姨吃完晚飯回來了,又坐在了售票視窗前,她開啟了電腦。秦遠報出了自己想要車次的名稱。
“等一會兒,還沒進入系統了。”售票阿姨沒有聽完他的話,就甩出了一句。
秦遠只好等著,看著她在跟鄰桌的那位工作人員聊了兩句天,又不著急地在鍵盤上敲了幾個鍵。
“要哪兒的票?”售票阿姨問秦遠。
“7號晚上回天津的。”秦遠說。
“沒票了。”阿姨查了一遍說道。
“那那天上午走的呢?”秦遠又問。
“也沒票了。”阿姨說。
“那7號回北京的呢?”秦遠問。
“有票,站票行嗎?坐票沒了。”阿姨又查了一遍說道。
“你們這兒都什麼服務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