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玄等最早為夏塵搖旗助威的修士。隱隱然成為遊行隊伍的精神領袖,帶著龐大無比的隊伍,不斷地給武陵增添著壓力。
絕大部分的交易坊市和髓石店都停止了經營,城市日常的功能陷入停滯,就連武陵的日常生活也受到了巨大影響。
武陵的學生們接受資訊最快,對時事也最敏感,很快便清楚明白了清陵側的口號,憂國憂民之下,無不是憤而拍案,把矛頭對準了武陵本身,開始大面積的罷課,讓武陵做出解釋。
氣氛很快便傳染到了武陵年輕一點的長老身上,武陵修士也開始人心惶惶,產生巨大波動。
雖然對夫子依舊尊敬愛戴,雖然對武陵執法依舊敬畏遵從,但是大多數人仍然無法理解夫子和執法隊伍為什麼要這麼做。
而且清陵側的意義也確實讓每個人都感覺到了危機臨近。在茫然和不解的紊亂情況下,不但沒有遏制這股示威風潮,反而都作壁上觀,沒有任何舉措。
至於武陵執法隊伍已經陷入了一團亂麻中,外圍如此示威遊行,抓捕陳夏的工作是無論如何也進行不下去了。
而且執法修士本身也受到影響,陷入巨大矛盾中。
儘管有孫長老、徐長老等一眾六級長老帶頭穩定局面,矛盾還是越來越激烈。
如果再繼續消極等待下去,下一步就可能是流血衝突,甚至是武陵大亂了。
孫長老等人一遍遍地找到衛天雲和衛龍,但是兩人卻始終置之不理。
無奈之下,孫長老等人只得和武陵其他六級長老一起找到夫子蘇問道,述說將事情的嚴重情況。
“蘇問道”聽眾人說完,只是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會處理這件事情,給大家一個交代,隨後便讓眾人退了出去。
眾人雖然有些摸不清夫子的態度,但是既然蘇問道會說給大家一個交代,夫子的話就是聖旨,那就等著好了。
隨後,“蘇問道”將衛龍招進夫子殿堂,看著這個面色始終保持平靜的青年,沒有一絲一毫的驚慌,蘇問道眼裡劃過一絲欣賞之色,淡淡道:“情況你都知道,你怎麼看?”
衛龍微微躬身:“啟稟宗主,以屬下看來,一件普普通通的通緝令絕不能造成如此大的影響,必定是有人在背後推波助瀾,屬下推測,很有可能是有人懷疑到了屬下,甚至是宗主的頭上,卻又沒有實際證據,所以才會採取這種外部壓迫的辦法,逼迫我們犯錯誤。”
暴雲宗主微微沉吟:“我禁錮蘇問道的元神,雖說有意外,但是絕無可能洩露出去,你們的身份也一直保密,雖說在緝捕陳夏的事上有些動盪,但是卻也在掌控之內,但是這幾天外部壓力卻急劇升溫……你覺得是什麼人做的?”
衛龍搖了搖頭:“不好推斷,屬下也曾經懷疑過武陵的六級長老和一些強大的修士,也只有他們才有能力鬧出這麼大的影響,但是窺探過後,屬下沒有發現任何異樣。”
他眼神裡也微帶迷惘之意,顯然對此事也有些想不通。
暴雲宗主搖頭道:“的確不是他們乾的,我在武陵幾十年,雖然不能說了解詳盡,但是對這些六級長老脾氣秉性倒也熟知,雖然中規中矩,但是終究是有些守舊迂腐,象清陵側這樣的口號,可不是他們那些腦袋瓜能想出來的。”
衛龍躬身道:“宗主高見,屬下無能,未能查出這幕後煽風點火之人,造成如此惡劣的影響,有礙宗主的大計,還請宗主責罰。”
暴雲宗主淡淡道:“不怪你,就是換了我,也一樣查不出來。而且此人非常懂得把握時局變化,對人心變化洞若觀火,一席話便能引出武陵民眾心裡最大的隱憂,還有了正當的藉口向我們發難,嘿嘿,真是厲害。”
衛龍沒有說話,臉色也沒有絲毫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