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綿起伏的山脈上空,夏塵化成一道銀光,呼嘯而過,眨眼便消失不見了。
約莫一頓飯功夫後,兩道血光在同一個地方掠過,筆直地向簿夏塵的方向追去。
“二哥,這小雜種速度越來越快了,我們原先還勉強能跟上他,現在連跟都跟不上了。”血音子惱怒的聲音從神念中傳來,“而且我感覺他的修為似乎也在增加,現在追又追不上,難道要眼睜睜看這小輩一點點突破,直到反過來威脅我們嗎?”
血真子沒有說話,只是血色遁光中一張臉陰沉無比,彰顯出內心的真實情緒。
將近一年的追逐,他和血音子是真正體會到了夏塵的難殺,這小輩太難纏了,難怪當初嶽春陽會那麼輕易就踏進血家必殺的陷阱,原來焦躁和仇恨是可以日積月累的,最終影響了理智。
哪怕就是夏塵現在跑進了某個危險的秘境中,他和血音子估計也會毫不猶豫地跟進去,不為別的,就為了親手解恨。
這股憎惡的情緒不斷積累,已經化成了兩人心中的執念。
過了很長時間,血真子才道:“沒關係,估計再有一段時間,我們的元神傷勢就能全部復原,倒時我們聯手施展嗜血遁術,速度還會提升,肯定能追上他的。”
血音子大吃一驚:“二哥,施展嗜血遁術是要付出反噬代價的,我們的元神剛剛恢復,就要再次被反噬,對我們的境界會有很大影響。”
“不如此,你有別的辦法嗎?”血真子反問道,“按照現在的速度,我們永遠也追不上夏塵,而且他還擁有十天的遮掩期,我們根本察覺不到他,他完全可以利用這時間來修煉或者是乾點別的,一點點變強,而且……”
他說到這裡忽然停頓了一下,眼神裡充滿了黯然:“我已經完全察覺不到大哥的血脈波動了,說不定他的元神已經被夏塵……他說不下去了,血音子的臉色也迅速變得黯淡起來。
血靈子的元神被青龍吞噬後,已經是神形俱滅,兄妹兩人都是神通七重修士,自然都感知到了,只不過誰也想說出來,徒增悲傷。
一時間,兩人都沒有說話,只是全力駕馭著血色遁光,向著夏塵追簡潔高大的殿堂內,被方長老推入雲端,逃脫了性命的青年跪在光滑的黑曜石地面上,臉色蒼白,低著頭,一動不敢動。
“那個血真子自稱是神通七重修士?”冷酷的聲音從頭上方傳來。
他面前的深紅色金龍太師椅上,坐著一名中年男子,他一身黑袍,將自己全身都包裹在了裡面,頭髮披散下來,只露出一張神情冷酷的面容,全身散發出深不可測的氣息。
“回稟十四公子大人,那人的確是這麼說的,屬下不敢有任何隱瞞。”那青年戰戰兢兢地道。
在這位神通六重,殺氣極重的原家精英二代子弟面前,即使對方沒釋放任何氣息,他依然有種心驚膽顫的感覺。
從墳地的祭壇逃走後,青年又躲了幾天,這才向著自己所知道的最強大的祭壇方向而來,把方長老用生命換來的重大情報稟告了原家的十四公子。
“血真子、血音子……”原十四公子沒有說話,只是微微沉吟著。
身為震海原家的高層,他自然已經知曉了原家祭壇受到兩名擁有血色雙瞳強大修士攻擊的事,只是不知道這兩名修士修為如何。
由於絕大多數祭壇的主持修士都是全滅,即使事後探查,能使用法術溯源當時的情景,也只能模糊地看見血真子或者是血音子手一揮,那些修士便盡數成為灰燼。
無論是神通四重還是神通五重,對兩人都沒有任何阻擋之力,看樣子,還真有可能是神通七重修士,畢竟神通六重修士想要殺掉這些人容易,但是如此不費吹灰之力,就有一定難度了。
不過十四公子並不怎麼相信,以他的修為和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