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破壞你們的名聲而來。”那年輕修行者又道。
四人面面相覷。一起向著窗外看去,臉色頓時變得蒼白無比。
只見酒樓外面已經看不到任何風景了,黑壓壓的全部都是人,一眼望去。竟然無邊無際,至少有數萬人之多。
如果是有人刻意針對他們的陰謀,絕不可能拉來這麼多人。幾萬人一起指責他們幾個,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酒樓裡隨意殺人。背後捅刀子的事情已經敗露,這是眾人憤怒的自然集會反應。
如果他們真的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再去當眾殺人,把對立情緒激化。很有可能會被憤怒的眾人圍攻,繼而被撕扯得粉碎。
數萬人。就是一個一個讓他們去殺,也要累得手軟。就算是後天十重巔峰,畢竟也是凡人,不是神通修士,根本不可能對抗。
想到這裡,四人的心頓時沉到了谷底,眼裡也帶了濃濃地恐懼和絕望之情,公孫瑩和陳鳳嬌緊緊抱在一起,牙齒不住地打戰。
看見四人終於變得恐懼起來,眾人的底氣不禁更足,種種惡毒的諷刺、嘲笑伴隨著口水脫口而出,鋪天蓋地,宛如一場浩大的批判會。
大廳內的修行者情緒更是激動萬分,血紅著眼睛,恨不得就要上前將這群禽獸不如的傢伙轟成渣滓。不少人的親朋好友都死在陳鳳嬌等人手上,此刻終於有機會報仇雪恨,當真是恨不得生吞其皮肉。
若不是那面容冷冽的年輕人和一些理智的修行者拼力阻擋,此刻酒樓裡已經是一片混亂,饒是如此,嘶喊聲怒罵聲還是響徹雲霄,驚天動地。
到了後來,眾人已經不再是嘲諷和辱罵,而是換成了更加劇烈更加富有煽動性的一句話:“殺了他們,殺了這些渣滓,還我五國的清白!”
東方白和李少東的臉色越來越蒼白,額頭上汗珠大粒大粒地滴落,兩人各自手執法寶,全神戒備著,手都在發抖,唯恐有人帶頭衝上來,馬上就會演變成萬馬奔騰的慘劇。
他們是後天十重巔峰不假,但是如果被人潮人海淹沒,同樣只有死路一條,現在修行酒樓都被圍堵得水洩不通,就是長了翅膀都飛不出去。
“你發了傳信玉簡沒有?”東方白咬牙道,“師門長輩再不來,我們就要撐不住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會有這麼多人來對付我們,周陽他們四個也沒有回來,難道是他們出了巨大的紕漏,把我們也都陷進去了?”
他心思還算聰敏,已經猜出事情突發和周陽四人有關。
“發了。”李少東滿臉苦澀道,“不過現在這種情況,就算師門長輩親來也很難把我們救出去,永清城的影響力太大,而且即使回到門派,我們也完了,名聲再也挽不回來了。”
他的臉上有著深深地無力和挫敗感,嘴唇變成了灰紫色,囁嚅著喃喃道:“從此我們就是五大國的過街老鼠,人人都要痛罵,看不起我們,當初我們有多風光,現在就會跌得有多慘……為什麼會這樣?”
東方白也低下了頭,臉上肌肉抽搐不停,心裡如同油煎般難受,辛辛苦苦建立起來的榮耀名聲,一日之間便落到這般田地,當真是從天堂落到了地獄。
“是那個外地的修行者,一定是他,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才把我們禍害這樣,等把他找出來,一定要殺了他,我不要一劍殺了他,而要狠狠地戳他一千劍,讓他流盡最後一滴鮮血才死。”陳鳳嬌扭曲著面孔,忽然咬牙切齒道。
“不錯,只要我們能捱過眼前這一劫。事後一定血腥報復他,不但要殺他,就是所有和他相關的人,全部殺掉。都要死啊。”公孫瑩也猙獰地道。
不得不說,最毒婦人心,兩女狠厲起來,比之男人還要惡毒得多。
李少東和東方白相視苦笑,沒有說話。連人家的姓名都不知道,怎麼報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