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芬左右搖晃了幾下,“你不要臉,我章家還要臉呢,你把我們章家的臺都塌光了,你給我去死吧。”保仁咬牙切齒的咒道。雨芬先是一楞,下意識的用右手捧住了右邊被打的半邊臉,當她明白是怎麼一回事時,背轉身來就跑,壓抑的抽泣聲一會兒就聽不見了。雨理被兩個老人的兇狠勁嚇呆了,僵在那裡一動也不動,好一會,才回過神來,放好腳踏車,回過頭去
追趕雨芬。
“哎━呀━,”兩個女人幾乎同時小聲的哭出了聲音,“我前世裡作了什麼孽呀,才下養了這麼不要臉面的浪女啊!”雨芬娘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哀哀哭訴道。
雨理娘也邊哭邊罵:“這個短命的小畜牲,放著堂堂正正的戀愛不談,偏要去搞這樣偷偷摸摸的鬼把戲,我不知前世做了什麼壞事,才養了這麼個討債鬼。”
兩個女人的哭聲驚動了兩家的小孩,雨倫、雨道、雨德、雨芳和本大的獨養女雨香都出來了,幾個小的都不知怎麼辦才好,雨芳和雨香也只會跟著兩個老人小聲地哭泣了。
雨倫對老人和兩個妹妹說:“哭什麼哭,這解決得了問題嗎,人家聽見了還以為出了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呢。雨道、雨德你們兩人一起去找哥姐他們,雨芳、雨香你們勸父母去睡覺。”說完他就頭也不回的朝公路方向快步走去。
第二天,老大房生產隊的出工哨子沒有吹響。村民們都在竊竊議論昨晚的事,講得最起勁的要數前生產隊隊長華任容,他是昨天夜裡除章家人外第一個知道雨理他們事的人,章家老夫妻的罵聲、哭聲,雨倫的吩咐聲,他聽得一清二楚的,可他始終沒有露面。雨理出事是他求之不得的事,這小子氣數該到了,他清楚的記得,六年前,剛高中畢業的雨理在原來吳書記的撐腰下,竟敢奪了自己的權,六年來雖沒有大出息,但老大房生產隊的一切也弄的平平穩穩的。雨理那小子又善於在村民們面前討好,因此村裡老的小的都說雨理這小子不錯,自己當年的影響已完全失去了,想當年自己在老大房是何等的威風,俗話說得好,“寧做小國之君,不做大國之臣。”自己是在村東放個屁,村西的人不敢說個“臭”字,逢年過節,誰敢怠慢
了自己?別看這隊長官小,可也有許多好處,這是一般人想象不到的。一句話,社員們如果一年收入三百圓,那麼隊長少說也有九百圓的收入。幾年來,自己少說也少收入三四千塊錢了,現在機會終於來了,雨理這小子做出了那麼傷天害理的事,看他還能不能混下去,村人們應該看到他的真面目了。一清早,他就去了姘頭婦女隊長顧麗萍的家,顧麗萍正在燒早飯,他就假裝不知道章家的事,和顧麗萍講了許多生產上的事,並藉機和顧麗萍親熱了一番。
事畢後,麗萍熬不住就問“昨天章家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啊,兩個老不死的昨天很晚還在哭喪是為什麼事啊?”
任容假裝不知道,反問麗萍說:“哭?誰哭?哭些什麼?”
“別假裝了,你那點花露水還想瞞過我哪?真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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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壽頭男人,當你人卻變出鬼來了。”麗萍發著嗲半是罵人半是撒嬌的說道。
“你這個臭婆娘,真是狠毒,簡直能鑽到人家肚子裡去,怪不得你那老公要被你算沒了”話沒說完,背上早已捱了一拳,“那對死老頭看不出什麼來,我早就看出來了,那一對寶貝遲早要出事的,你看他們平時的行動象什麼呀,勾勾搭搭的,早已混到一起去了。”任容賣弄的說道。
“是呀,是呀,我也早有疑問了,你還記得那天做秧
田的情景嗎,兩個人好到變一個了,那麼眉來眼去的,十足一對小野雞,不出事才怪呢。”麗萍也順著任容的話往上爬。“這一下,你的機會來了,可以去彈劾人家了。”任容沒有介面,他只想把秘密放在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