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的一瞬間,便一劍透過他的雙唇,將其的舌頭割破,而雙唇一點不傷,其劍術實在精妙絕倫,將那群武者嚇得抬著那人便灰溜溜地走了,那少年只說了一句:“我不是你的朋友。”
後來,他和劍狂提酒出去,說是要到城外比劍。謝千里也趁琥珀郡主不留神跑了回來。
蕭逸聽完謝千里所說,不禁對這個少年很好奇,要知道以他上次看劍狂半步先天的修為,什麼樣的少年竟然這麼有自信對付他?兩人一直談到酉、戌之交,紫柯為他們沏了兩杯茶也退去休息。
這夜亥牌時分,謝千里夜間出恭,看見蕭逸還坐著似睡非睡,像是在想些什麼。
謝千里看他想得出神,便沒打擾他,出去溜答了一會兒,便折了回來,誰知剛到廊頭,他神意驚遽地猛然沁出一身冷汗,瞠目驚呆了,靜靜立在廊中一動也不敢動,目光中卻透著一股深深的恐懼……
第四八四章 玉璧之禍
原來在謝千里前面,正是他與蕭逸的房舍,南窗卻已經敞開,裡面依然跳動著燈光,蕭逸伏在案上,似是已經睡著,朦朧的燈光穿過飄緲的夜嵐,正射到此窗對面的屋脊上,而謝千里的目光也正驚懾地望向此處。
但見其上立著一個銀衣人,全身批著長褂,分不清男女,恍恍惚惚之中,好似有一雙令人顫慄的眼睛,這雙眼斜向上挑,眼光精爍,如精靈一般,透著魔鬼似的詭異,正是這雙眼,再一動不動地盯著對面的蕭逸看過不停。
直到謝千里突然出現,那動也不動的人影倏然轉過臉來,向他發出了一聲尖銳的冷笑,突然消失不見了,而這陣若有若無的詭異笑聲,將謝千里嚇得渾身哆索,若非剛才尿完了,說不定便會重新溺到褲襠裡。
直到那個人影消失了很久,他才感覺到自己口中還有氣息。忙四下警戒地掃了幾遍,直到確定那個詭異的人影不在周圍,方才如同受驚的老鼠一般,匆匆地溜回屋中,卻發現蕭逸雖然爬在案上,卻並未睡著,反而瞪大了眼睛。
謝千里正愁沒人為自己壯膽兒,見他沒睡也沒有想事,便急急拉住了他,將方才所見告訴他,蕭逸卻截斷他道:“我早知道了!”
“什麼,你剛才是在裝睡?”
蕭逸點了點頭,謝千里卻猶有餘忌的直拍胸口,但他更驚異於蕭逸超凡的感覺,當下問道:“他……他是什麼……人?”
他話猶未竭,突然想到那人的模樣,說不定不是人,而是鬼怪什麼的,是以猶豫半天,不敢確定。
蕭逸回道:“什麼人都有可能,但絕對不是我們的朋友,所以我們以後一定要小心些,而且……”蕭逸繼而囑咐道:“這件事絕不能讓其他人知道。”
其實蕭逸心裡已經有了一定的猜測,因為能夠神不知鬼不覺地出現在此地,此人的修為自然不消多說,更何況蕭逸的探查術也不是吃素的,除了先天武王強者不會有別人,只是讓蕭逸好奇的人,此人到底誰是誰,來此究竟是什麼目的?
當夜,兩人都在深深的不安中睡去,第二天一大早,謝千里起得出奇的早,他早早便在府中領了一副鐵甲,穿在外面寬衫衣內,整個人看起來胖了一圈,但行動起來卻怪怪的,而且一見到紫柯,便不停地打聽這園中以前是否鬧鬼。
紫柯一大早被他吵得難忍,說沒有他根本不信,反而纏得更厲害,直到她被煩得說有,那謝千里方才滿意,但這種印證更使他膽氣大減,男子氣概被一下減去了九分,倒安分了許多……
且說另一邊,此時,趙王王宮,御前殿內守衛森嚴。趙王石遵正襟危坐,花信風立侍於側,四大護法包括令狐絕在內立於兩旁,石遵的的臉色令殿下所有的臣下捉摸不定。
他躊躇半晌,不言不語,也不退朝,朝中大小事務,不分輕緩,一旦有人俯伏奏陳,一概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