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逸這個年紀,又是如何能練就這非凡的武功,任怎麼也不能相信。
當下排眾向前,向蕭逸微一拱手,道:“敢問令師尊何人?剛才使用何種武功,據我等淺見,似為武林中失傳的移山倒海……”
不待那人說完,蕭逸朗朗地笑道:“武林近數百年失傳的移山倒海與我何干?難不成我的每一種武功都是武林中失傳的麼?沒見識就別找藉口!”
他微微一頓,又道:“其實我所練的奇絕武學功,又豈是語言可以形容其萬—的?”
蕭逸說完,似覺失言,因為這些人,都在對他圖謀不軌,如果將他的身世全般說出,可能引起更大麻煩。
但奇怪,這些人都被他幾句無頭無尾的話怔住了,一時之間,竟不敢輕舉妄動。
靜,成了可怕的瞬息,連各人的心跳,彼此都聽得清楚。
蕭逸朗朗地一聲長笑道:“你們要上的,只管上,我絕不還手。”
他的話說完了好半晌,雖然還有餘音歷歷,卻再沒有一個人邁進一步。驀地,幾聲金鐵交鳴之響,劃破長空傳入。
蕭逸心中一動,暗忖道:“那邊也已拼上了,不知道究竟是何人?”
當下他凝神諦聽,金鐵交鳴之聲正傳自東方,愈來愈急。
蕭逸見群雄都已似人定的老僧一般,也就朗朗一笑,霍地拔起,有如沖天一鶴,向前縱走,復施展出馭空飛行之術,人始終離地五六尺高,愈去愈快,人影也愈小。轉瞬間,就已失去蹤跡。
群雄又咆哮起來,人影也在晃動,他們緊跟蕭逸奔去的方向追去,但顯然差上了一大段距離,唯咆哮怒喝之聲,則震盪在空際。
且說蕭逸突出群雄包圍之後,他的腦際,出現著各種不同的幻影。
他承認惹下了一品堂的眾怒,雖然他一再容忍,但任怎麼他們都不容解說,故青雲子的死去,觀雨樓外倒下十來具屍體,尤其一品堂那個不知名的劍術名家,他們的死皆因咎由自取,但若非自己出手反擊,當不能致死。
雖然蕭逸不想殺死他們,但他們卻都因自己而死。還有那個傳書示警之人,不管他的用意如何,對蕭逸來說,這一番盛意是十分感人的。
腦際又晃過曲婉婷那淡淡的身影,心中暗忖道:“難道真的是她嗎?我將如何處置呢?”
雖然這些複雜的問題不停地晃過,他並沒有稍減賓士的速度。不消半盞熱茶功夫,就撲到那古墓松柏之間。
任是蕭逸武功高絕,豪氣干雲,此際也不禁毛髮驚然,泛出一絲寒氣。
原來金鐵交鳴之聲,早已中止,古墓柏林之中,碎石遍地,樹倒核折,顯然這裡有過一場惡鬥。
但十分奇怪,地上雖然還造有刀劍,但這些屍體,卻是死得一般恐怖,都是雙目突出,口角流血。
蕭逸全身微微一凜,邁步在六個屍體旁邊,頓時瞥見小腹下,各有一個紫色的印記。
第八七零章 戰鬥不息
蕭逸鋼牙一咬道:“不論如何,我總得為這些枉死之人報仇。”
這一意念尚未轉完,柏樹上飄來一物,蕭逸左臂一抬,以馭氣於物功夫取來,見是一條素絹,顯然是女子之物,尤其一股奇異的芬芳,令人飄飄欲仙。蕭逸展視素絹,上面有眉筆疾出的幾個小字:“速離此是非之地!”
蕭逸呆望著這方素絹,默想著這留字之人的心意,尤其“速離此是非之地”更是令人猜疑。
素絹上的幽香,隨著夜風陣陣飄來,蕭逸不由一陣失神。就在他這失神落魄之間,追蹤而至的群雄,又已環立在古墓的四周,他們也看清了躺著的六具屍體。他們不僅有兔死狐悲之感,亦覺得自己的生命,成了一葉飄萍,毫無保障。
這時一個五十餘歲的老者,手中持著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