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海的一隻帆船,他一直在海中航行,希望能找到它的邊緣,但遺憾的是,他卻怎麼也找不到,蕭逸就是這樣一個人,每個與他交手的人都有這種感覺,不可說不可知捉摸不透的感覺。
但這隻地上的虎豹,卻順服得很,一直處於被打的地位,絲毫不覺得什麼,也沒有凌空躍起反擊的意思。
石鑑心中驚駭不已,但事已至此,他自己斷然不能就此停手認輸,所以只有以更加迅猛的速度施展出平生所學,一招險似一招。
不久後,蕭逸見他招數已經有了重複,心道這時若是不停,晚了這石鑑必然自己出醜。一念及此,當下他突然停住了後退,手中之竹突然疊影連綿,啪啪之聲不絕於耳,將對方的槍勢盡數化去,急速將身一旋,竹劍背手而掣,陡然出手。
但聽“嗖”地一聲,竟然自石鑑的竹中橫穿而過,僅此功夫,他身形剛好走到,猛地將自己的竹劍接住,啪啪幾招猛地右退,稍一提氣,倒縱出三丈外停了下來,再看石鑑的槍頭上卻已多了一個洞,就是方才蕭逸快似閃電的一著所穿,而這一招,那些劍客並未看清楚。
所以看起來,蕭逸為石鑑留足了面子,蕭逸緊接著說道:“大王暫請稍待,我有話說。
石鑑也知他有意留情,將那槍頭猛地插在地上,正好掩飾不見,道:“有話但說。”
蕭逸看他的動作,知他已領情,遂道:“大王的槍術雖然稍勝我一籌,但是要想贏我,怕是要到三天之後了。大王貴人多事不說,我也沒那閒工夫,我看區區只好認輸了……”
石鑑仰天一笑,道:“蕭少俠,你我旗鼓相當,招式尚在伯仲之間,如何竟然認輸,更何況如果我猜得不錯的話,你還留有餘力吧,今日再怎麼說卻只能算是平手……”
他一言未畢,一群手下卻紛紛反對。石鑑揮手止住諸人話鋒,轉身對蕭逸說道:“方才我有言在先,你若是能不輸給我,我可以不找水墨城的麻煩,而且給你們最自由的空間去發展,如今我們既然打平,你自然沒有輸,我們就此告辭,他日有時,我們另約時間再加印證好了。”
石鑑說到此處,聲音突然變得更加高昂起來,道:“但我還是勸你最好不要插手我跟大將軍之間的事情,順便你最好能多勸勸他,你若是一定要插手的話,我雖說要麻煩一點,但也有的是先天高手對付你,如果一個不行,那就兩個,相信兩個先天高手至少能牽制你一段時間。”
蕭逸抱拳一禮道:“大王既然能允許我黑水村自由發展,這是最好,我在此先謝過大王了,不過對於大將軍的事情,我只能說聲抱歉了,正如大王所言,道不同不相為謀,所以就不牢大王費心了。”
一言甫畢,蕭逸長身一揖,躬身道謝。
石鑑輕輕一笑,未置可否,開口道:“既然如此,那就看誰的手段高明瞭,但是今日之事……”
蕭逸灑然道:“大王請放心,今日之事,我自不會多嘴,不過大將軍該知道的自會都知道,不能知道的自是不知道。”
石鑑聞言,滿意地微微頷首,當下輕輕揮手,與一眾劍客出了疏林,上馬絕塵而去了。
一時場內只剩下蕭逸一個,他剛要轉身離去,在地上插的那根石鑑用過的竹槍,突然間“啪”地一聲碎裂開來,倒在了地上。
蕭逸暗暗佩服石鑑此人心思細膩,竟然連這點口實也不留下半點蛛絲馬跡,這點確實要比石遵更有心計,看來趙國落到他的手裡,只怕是必然。
在這之前,只怕這石鑑一直在想辦法突破到先天之境,一想到這裡,蕭逸就回想到石鑑跟爭奪太陽神水的事情,看來這石鑑之所以沒有率先搶佔王位,只怕是權衡過輕重,在突破的關鍵時刻,自是自身實力來得更加重要。
不過既然現在石鑑登上了王位,那麼五毒教與趙國